他想了又想,最后想起了沈天生。
沈天生——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太久远,回想起来就像梦一样。他记得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生的很可爱,像个瓷娃娃一样,并且深爱着自己。
自己也是曾经爱过他的,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呢?他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自己躲在山石后面,一枪打死了那个胖小子。
胖小子死就死了,自己还是继续的活下来,活了十几年,以后还会继续活,就好像胖小子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顾云章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许多果酒,情绪渐渐感伤起来,忽然觉得世间这一切都意义不大——银元、军队、屠戮、人命……意义都不大。
顾云章是个思想和感情都极度贫乏的人,与其说他是个“人”,不如形容他是只一心求生的野兽,或者有血有肉的战争机器。
所以他看起来总是无懈可击、强大的仿佛可以无坚不摧。
可惜今晚在野果酿酒的蒸腾刺激之下,他那冰河一般的冷硬心境忽然渐渐融化起来,夹带着回忆冰块的激流冲刷击打着他的心灵,让他难过痛苦的恨不能给自己一枪!
强忍住满腔苦水,他忽然觉察到了身边的异常。
扭头望向段提沙,他用嘶哑微颤的声音质问:“干什么?”
段提沙跪在他身边,伸手紧紧搂抱着他的腰身;同时又睁大眼睛望着顾云章,眼中含着一汪泪水。
“将军……”他满嘴酒气的哽咽了,仿佛是情动之极的模样:“我们相好吧!”
顾云章诧异了:“嗯?”
段提沙拥抱着他,力气大的仿佛要把他揉到自己身体里去:“我们相好吧!”他涨红着面孔执着说道,同时一颗眼泪珠子滚过面颊:“求求你了,我给你当牛做马,咱们两个在一起吧!”
顾云章方才一直在出神,只晓得段提沙一直在自己耳边喃喃的唠叨不已,可完全不知道这话是从何而来。而段提沙是一副很激动的模样,不但脸红,眼睛也红了,滚热的酒精气息从他的口鼻中一起喷了出来。
“将军……”他几近狂乱的继续说道,牙齿甚至咬到了舌头:“我是真心的,佛爷菩萨在上,说谎就让天雷劈死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求求你了,你要了我吧!”
说到这里这青年忽然松手向后膝行退了一步,随即俯身咚咚磕了两个响头,边哭边哀求道:“将军,我喜欢你,天天想着你,你要我吧!你要我吧!”
顾云章打了个酒嗝儿,在微醺的酒意中深感莫名其妙。
然而段提沙撒着酒疯重新扑上来,一下子就把他扑倒了。
顾云章现在情绪低落,是毫无欲望的。躺在段提沙身下,他渐渐回过味儿来。
“他爱上我了?”他疑惑的想。
微微歪过头,他试图在对方的狂吻中得到喘息机会;下腹那里硌着一根硬邦邦的东西,他腾出手去摸了一下,结果吓了一跳,发现这家伙长了个驴家什。而在他一触之下,段提沙立刻就回手将身上那仅有的一条短裤退了下去,然后又起身去扒顾云章的衣裳。
天热,人都穿的简便。顾云章迟疑着没反抗,任凭对方将自己脱了个精赤条条。段提沙疯魔了似的跪在顾云章身旁,狗似的低下头就去舔吮他那身体。顾云章刚要推他,哪知他已经移向下方,撅着屁股趴在了顾云章的双腿之间。将对方那两条腿抬起来搭在自己肩膀上,他凑过去一口噙住了顾云章的命根子,很用力的咂了两口。这回顾云章不由自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