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屏息的,真是要多老实有多老实,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估计也正是三个孩子如此的表现,梁文玉对待这三个孙子,孙女,手底下也有意无意的放的宽松。
“也不知道大爷和大哥两人是怎么想的,明明人家羽翼已丰,早就从小雏鸟,变成翱翔天际的雄鹰,咱们也该收手了,可他们还是不死心,非要以硬碰硬,不死不休。”薛如兰不禁埋怨起沐逸山和自家大哥,“真是何苦来哉?”
“你们俩被权势迷了眼,钻了牛角尖,怎么看都是一条道走到黑的架势,可你们怎么就不想想,若是失败了,这些无辜的孩子们,又该怎么办?”
“他们又要如何自处呢?”
只是薛如兰埋怨归埋怨,不甘归不甘,她心里非常明白此事的严重性,听大哥的,也许还能闯出一条活路,不听大哥的,很可能自己和孩子们,都得被连累。
到那时,可就不是小妞妞肚子疼,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想到三个亲生骨肉的安危,薛如兰也不能做的太过,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怒气。
过了不大会儿,薛如兰站起身,亲手扶了薛妈妈起来,她一边用帕子擦了擦眼泪,一边含悲忍泪的诉着委屈,“我刚被小妞妞那苍白的小脸,弄得心疼无比,做事难免失了分寸,倒让妈妈受苦了,妈妈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你也是做娘的人,最能理解我这一颗疼爱儿女的心,对么?”
薛妈妈心里暗乐,“哼,凭你再是高高在上的大奶奶,可不还是依附大爷和大舅爷而生?”
“我可是两边都帮着办差的人,你敢往死了得罪我么?”
她心里得意的不行,面上却是落泪不止,连连迎合薛如兰,直说‘那个亲娘不爱儿女?’
‘孩子生了病,疼在娘身上。’之类的的软和话,倒是将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彻底给转变成了一副主仆和谐的场面。
薛如兰勉强一笑,就把腕子上带着的赤金镶碧玺镯子,套到薛妈妈的手腕上,然后仿似没有这事儿一样,一脸真切的问道:“就是不知道,大哥有没有说,若是寻到沐仁的下落,咱们该如何处置?”
“是咱们这边救人出来,还是他那边配合着,咱们一起里应外合的将人救走?”
薛妈妈闻言一撇嘴,“大舅爷说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沐仁答应反口,在侯爷面前作证时,说这一切都是世子爷搞的鬼。”
“这样一来,大爷自然就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您知道,近些年来,世子爷和侯爷父子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僵了,这次的事情要是办得好,他们父子俩反目成仇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一边口沫横飞的说着话,眼神还片刻不离的扫着腕子上,那沉甸甸的心宝贝,心里乐开了花,额头上一跳一跳的疼痛,也都被这价值不菲的首饰给抚平了。
薛如兰何等身份?
薛家的嫡女不说,嫁人还嫁的是没有嫡子的宣平侯府!
薛家当初为她陪嫁,那可真是下了大本钱的,可以说,自家大奶奶身上的物件,就没有一样是凡品。
想她一位管事妈妈,整日里为三家主子做牛做马,还要在泼辣的薛如兰跟前做低伏小,就算人人都不明说,可谁不知道,她也听大舅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