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巧珠来禀,说彤姐儿贪嘴,中午多用了几口冰镇的西瓜,才一刻钟就解了两次手,虽已经请了郭大夫开了方子,熬了药,但我这个当娘的又怎能放心?”
“这就先回郁芳园瞧一眼彤姐儿,晚上再过来伺候她老人家晚膳。”
明明刚才还是气鼓气胀的,这才多大会功夫?薛如兰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对着梁妈妈好言好语,刻意将事情解释的这般清楚,甚至为了让人相信,还拉出郭大夫作证。
这薛如兰要是在暗中没点别的事儿,谁信那?
凡是跟白氏沾边的人和事,梁妈妈都特别的厌恶,压根不耐烦听她睁眼说瞎话。
心里少不了暗叹几句,“中午夫人还派人过去给两位小姐各送了几道菜,回事的丫头还说,九小姐极乖巧,祖母送来的菜,她很是喜欢,还让小丫头带回了一块绣着四叶草的帕子,说是孙女儿的一点孝心。”
“活蹦乱跳的孩子,不一会就被折腾病了,也不知道背地里下了什么黑手呢?!”
大觉有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亲娘,彤姐儿也实在是太过可怜了。
面上却是堆笑道:“大奶奶说的哪里话?刚才夫人便吩咐奴婢,说您辛苦了一天了,赶紧回去歇着吧,晚上也不用过来了,好好照顾姐儿才是。”
薛如兰一脸感激的谢过,扶着明珠的手上了轿子,匆匆往自己住的紫芳园赶去。
紫芳园就在侯府的西南角,后面的郁芳院里,住着大女儿沐冰元和小女儿沐冰彤。
她想了想,到底还是让抬轿的婆子先去了郁芳院,到东厢房去看一看那遭罪的小女儿。
薛如兰走进郁芳院,自有得用的大丫鬟,在那里候着,给她禀告自家九小姐的病情如何。
听夏云说,“郭大夫说了,姐儿就是贪凉吃坏了肚子,吃几剂药,自然就好,只是要禁几天口,要不然,反复发作,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听到病根两个字,薛如兰的心中一紧,脚底下都是一个踉跄,还好明珠不是个柔弱的,一把就把自家大奶奶给扶住了,某人才不至于摔个狗吃屎。
这位急慌慌的进了西次间,一看,屋里伺候的丫鬟四五位,都乖巧的站在一边,而大女儿沐冰元正在亲自喂妹妹沐冰彤喝药呢。
因着沐冰元是背对着门口坐着,是以并不知道娘亲进来了,她一边喂着药,一边还嘟囔着,“都说了那瓜儿是冰镇过的,太凉,你的肠胃一向弱,万不可多吃,可你偏不听,我不过是回屋换件衣裳罢了,你就吃了那么好些,看看,这下子遭罪了吧?”
“郭爷爷说了,得连着喝三天药呢,苦不死你,还有,七天都只能吃素!”
她嘴里虽然说的狠厉,但瞧着妹妹的眼神却很是温柔,手上也是不疾不徐,一勺接着一勺,丝毫没有半点的不耐烦。
薛如兰听得是心中发酸,眼神柔和的能滴出水来,轻笑道:“唉,小妞妞要是有你大姐姐这么懂事,听话就好了,娘可得省多少心呢?”
沐冰元姐妹俩齐声唤娘,小的动不了,大的连忙起身行礼,惊喜的问道:“娘,你怎么回来的这般早?祖母那里不是在待客吗?客人这就告辞了?”
按理说,沐冰元今日合该和沐云燕一样,跟在母亲的身边,陪着长辈招待客人。
可沐冰元都收拾好了,薛老夫人巧不巧的,派身边的管事妈妈来给女儿娘几个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