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滋味也浓郁些。
再有那南方有名的老鸭汤,汤色还是那样的清澈透亮,汤面上一点油星都看不到,撒着碎碎的芫荽,葱末,瞧着就很爽口。
还有那平京最常见的爆炒羊杂,哎呦喂,辣椒红彤彤的,花椒又香又麻,夹一筷子吃到嘴里,简直香的不得了。
菜肴合口味,蓝佳音吃的是格外开心,频频举箸,案几上的各色菜品,毫无忌讳的尝了个遍,倒是一点不见客气,间或,还兴致勃勃的给胡清惠推荐。
沐云燕再在旁边稍作讲解补充,她们三个小的这桌,就成了最热闹的所在,和另外两桌那浅尝即止,很快被换下去的碟子相比,蓝佳音这桌明显用的很多。
她这不做作的样子,看的梁文玉笑的合不拢嘴,暗想:“难怪我儿子心悦她,接连几次相救怕是尚在其次,主要还是这小丫头的本性纯真可爱,一点都不娇柔做作,实在又率性,很是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其实刚才白氏在碧松院闹得那一出,梁文玉带着蓝佳音她们出来没多久,就已经回过味来了。
不由得暗道一声‘好险。’
她心里也明白,当时要不是蓝佳音看似鲁莽的拦了她一下,那今天自己怕是要上白氏那贱人的当了。
自己被怒火冲昏了头,踩入人家的圈套中,让白氏那贱人得意尚在其次,主要是坏了儿子的大事,那可就得不尝试,追悔莫及啦。
梁文玉这个做人亲娘的,心里最是清楚,要经历多少艰难险阻,自家儿子才能在关键时刻逮住这最佳的时机,捏住了对方的罪证,给与沐逸山出人意料的雷霆一击。
这一遭,沐逸山可真是用尽了心思,打从沐凌炫离开西京开始,便开始伺机而动,这位地底下串联了多少人,梁文玉不是猜不出来几个,可就如沐凌炫所说,‘咱们这次,只管抓住领头的,一次将其打到,至于其他那些敲边鼓,跟在别人身后想要捡漏的,慢慢收拾也不迟。’
凭心而论,沐逸山两次三番的对自己的独子下狠手,一心要取沐凌铉的性命,梁文玉是恨毒了他的,啖其肉,饮其血的心思都是有的。
好容易此番是人证物证皆有,证据确凿,想来自家男人就算心有不忍,也不可能不处置这个心越来越大的庶长子了。
这样大好的势头,险些被她毁于一旦,梁文玉怎能不后怕?
对于阻止她犯错之人,心里又焉能不感激?
是以,这会她瞧着蓝佳音,怎么看都觉得顺心,合眼,就连蓝大夫人,她也觉得这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至少,就这几个时辰里,梁文玉在这位侯府千金的身上,并没有见不合时宜的傲气和矜持。
梁文玉高兴之下,忍不住问道,“柳妹妹平日里可参佛?”
蓝大夫人将手中的银箸搁下,含笑道:“家母好佛,妹妹跟着她老人家长大,又岂能不沾染佛香?”
“只是嫁人后便俗事缠身,整日里忙忙碌碌,应酬不断,就连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去寺里上香都做不到,实在是罪过。”
“这次,我家老爷到平京赴任,我也跟着他出门一趟,开开眼界。”
“原先管着三房人,二十几位主子,现在不过我们一房人,主子还不没有十位,人少事也少,一颗浮躁的心,方才能静下了。”
“妹妹当日还在京城时,就听闻平京莲花山上的安福寺,乃是和京城善德寺齐名的佛教圣地,一心想着,等见过几位世家夫人后,必要亲至佛前,诚心礼佛才能安心。”
梁文玉听完这一席话,大觉和同路人说话,就是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