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睁的看着掌上明珠受辱吗?
他能允许自己的心尖子,成为京城贵族圈的笑柄吗?
要是自己家能以此激的崇北侯出手,可就是大功一件!
眼下娘亲还在,他也不好跟父亲明言其中厉害,但是少不了的递了眼色示意。
安信侯对长子最是信赖,觉得儿子既然非要冒着激怒崇北侯的结果,也要这样做,那么就肯定有非这样做不可的理由。
最主要,长子的一言一行,都是为侯府计较,那么只要最后是侯府获益,那又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当下他也再不考虑,立马拍板决定,“老大这个主意出的不错,是个折中的法子,这样一来,起码蓝五小姐还是阿臻的正室夫人,地位没有丝毫的改变。”
“这也算是互惠互利,想来她们不会不答应。”
转而对安信侯夫人说,“夫人,你收拾收拾,这就去蓝府,今天就讨个准信回来,也省的日后烦心。”
好么,人蓝左相还没定罪呢,你就直呼蓝府了,难道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就见安信侯夫人闻言面色大变,她以手扶额,连呼头疼,颤着声道:“我头痛病又发了,出不得门,侯爷,就让老大媳妇儿跑这一趟吧。”
安信侯岂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那不对了?
当即就要瞪眼睛!
李维博抬手拦了,“父亲莫恼,就让阿雯去好了,娘亲也有她的不得已,咱们还须体谅才是。”
“再说,只要娘亲不出面,那么以后就算有个万一,咱们两家也有个回寰的余地不是?”
他随即回了自己院子,将娘亲刚才给的婚书,信物,全都交给方丹雯。
方丹雯听完夫君的话,黯然轻叹,“女孩家就是可怜,但凡家里遇到点事儿,当先遭殃的就是我们,你们家也忒现实了些,这般辖制蓝家,就不怕崇北侯发怒吗?”
李维博笑道,“发怒有什么不好?”
“他现在就是太冷静了,才是大大的不好。”
方丹雯本意是不想去的,这件事情,明显是自家夫君一家,把她这个做媳妇儿的推出去背黑锅。
方丹雯也不是傻瓜,为什么要主动承担这种被人戳脊梁杆子的遭心事儿?
不过听了夫君这两句意有所指的话,她不禁蹙眉深思,“夫君可是靠着祖父从中牵线,这才搭上了鲁王府。”
“他现在这么希望崇北侯冲动行事,莫非是上面的意思?”
想到自家祖父,堂兄也可能涉及在内,方丹雯瞬间便失了怜悯他人的心思,毕竟若方家有个什么不好,她马上就会变成如今可怜的蓝佳音。
眼前浮现蓝佳音那乖巧可爱的模样,方丹雯也只能是哀叹,“可怜的孩子,你娘家倒了,将来不论嫁到谁家,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想将来二弟再娶的平妻,娘家定是显赫无比,等新人进了门,颜色好,会来事,娘家还给力,李维臻的宠爱,又会停留在旧人身上多久呢?
“夫君,你看这会天色已晚,是不是明日一早再去?”想了又想,方丹雯还是忍不住想要尽可能多的,给蓝家留点颜面。
大晚上登门说这些丧气事,着实太过失礼,太不尊重蓝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