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把人家打出轻微脑震荡了?”
池屿:“哦。”
“还成。如果脑震荡的是你,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池屿:“……”
***
翌日,十月中旬。
顾薏没从池屿那里打听出一字半句,可消息口口相传绕了小半个人际圈,最后还是绕到她耳朵里了。
她是真蠢啊,心里没点思想准备。
池屿打了人,毁了实验器材,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倒是她这个导.火.索,片叶不沾身,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舒坦。
课间操时候,她拦下池屿要问个明白。
池屿坦白:“嗯,我爸妈来见德育处领导的。”
顾薏急的呀:
“都是我干的,我做了那么多坏事,再招揽几项也没什么大不了。再说了,他害我受伤,我要告得他倾家荡产……”
她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履历,可池屿不一样。池屿必须是完美的,怎么能因为她染上污点呢?
池屿:“你连仪器都抬不起来,怎么打架?”
“我……”顾薏攥着小拳头,“我不管……”
“没事的。”池屿为了安慰她,只好把池父扯出来,“我父亲在,他面子足够大。”
顾薏眨眨眼。
是这个道理。池屿老爹很厉害,再加上他为学校赚了那么多荣誉,还真轮不到她来愁。
顾薏想开了,笑容攀上眼角:
“最好给你开个条,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做义工。”
白条和黄条不算正式处分,不会记入档案。池屿要是拿张条,她完全可以接受。
“那你爸妈什么时候来?”她又问。
“下午放学。”
“可以去围观吗?”
池屿失笑:“不可以。”
“好吧。”顾薏讪讪的,“我到时候再联系你。”
“嗯。”
她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好多问题想问清楚。
等这个事情过去,一定不会放过他了。
***
德育处主任办公室内,池屿父母还未到,江群父母却提早到了。江母手里捏着一本病历,正对德育处主任喋喋不休。
“江群高三了,每天除了学习,就是搞搞物理竞赛,肯定不会主动寻衅的。”她情绪比较激动,“我在学校旁边租了房子陪读,养他到这么大,多不容易……”
德育处主任只能陪笑:“是,家长都不容易。”
池屿坐在一旁,面无表情。江母愤愤地扫他一眼:
“江群肯定能考上名校的。有些成绩不好的学生,自己不努力学习,还要影响别人……”
德育处主任更尴尬了:
“江群妈妈,池屿的成绩更好些。”
江母:“能好到哪去?年级第一不成?”
德育处主任:“还真是。”
……
江母脸上挂不住,话锋一转:
“江群伤得重,肯定没怎么动手,他都告诉我了,是这个学弟先动手的。”
无人接话,房门这时开了,池屿父母姗姗来迟。
池父的气场不是盖的,一进门,不仅压下江母的激愤,连德育处主任都心里一跳。
他张口便是官腔:
“路上堵,到迟了,请各位见谅。”
池母静站在丈夫身边。她是大学教授,气质素养没得说,容貌更是一等一的美,尤其今日还配了副细框眼镜,两相比较,江母顿时低进了尘埃里。
江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