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提前回来也不说一声?”
顾薏裹着被子窝床上:
“我不舒服,老师没点名吧?”
“没。”
顾薏松了口气。
她是真的不舒服,尤其心脏,非常不对劲。
砰砰砰,死活慢不下来。
她躺床上快一小时了,脸颊还是烧得慌。
顾薏想,她怕是中了一种剧毒。
池屿给她下的,无色无味,销魂蚀骨。
舍长问她: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药呀?”
顾薏瓮声瓮气:
“不用了。”
可怕,这真的是她的语气吗……
她不仅心跳加速,体温升高,整个人竟然变得软软的,不敢硬声说话。
而且,她忽然一遍又一遍回忆之前和池屿相处的片段,反反复复,然后恨不得弄死她自己。
天呐,第一次在图书馆见面,她那是什么脑残的搭讪手段?
她竟然把人家的篮球给扔到游泳池里?简直神经病。
还有那二十箱矿泉水,究竟是什么傻逼操作啊啊啊啊!
她为什么如此在意!
整个夜晚,顾薏都处于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即使勉强睡着,梦里也反复出现某个人清俊而冷漠的侧颜。
他对她说:“神经病。”
顾薏感到万箭穿心。
但是他骂人也好酷,帅炸天。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的顾薏呆若木鸡。
今早她和宁卉瑾的动作都慢,吃完饭赶去教室,路上都没什么人了。
顾薏忸忸怩怩的,总算问出口:
“那个,上次你说,喜欢一个人就会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真有这回事么?”
宁卉瑾:“我不知道。”
她目光游离,神色暗淡。顾薏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认真回答。
两人走到高一教学楼下,还有三分钟就上课了。
宁卉瑾倏地停下脚步,捡起地上的一张校园卡。
顾薏催促她快点。
“等等。”
“你要干嘛?”
她把那张饭卡攥在手里,忽然快步走到环校路外侧围墙边。
顾薏:“喂喂,你干什么呢?!”
宁卉瑾冷笑:
“你一直说我有老相好,昨天那个老相好告诉我,他喜欢上别的女生了。”
顾薏有些蒙圈。
“老相好”不过是开玩笑,姚子骏从没表现过喜欢宁卉瑾,她打哪来的独占欲?
顾薏:“这是那个女生的饭卡?”
宁卉瑾点头,话不多说,扬手便将那张卡扔出围墙。
墙外是容州郊区的村子,根本不会有学生经过。
顾薏的血气腾地上来了:
“你怎么能这样!”
宁卉瑾反倒奇怪:
“我这不是学你吗?你能扔人家篮球,我就不能扔饭卡?”
“那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叮铃铃铃铃…”
早读铃声猝然响起,顾薏猛一跺脚,懒得和她废话,转身冲上教学楼。
当然不一样。
顾薏的想法很简单:
她可以做坏人,光明正大地做坏事,但绝不做阴沟里的小人。
早读课迟到,顾薏和宁卉瑾下课后被语文老师留下教训了一通。
离开办公室后,宁卉瑾主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