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池状元还是个文艺骚年,骚帅骚帅的。
顾薏小时候上过很多兴趣班,全都半途而废了。
学艺术就是挑战她的毅力,更何况她根本没有毅力这种东西。
此时看到台上的池屿,她忽然感受到了一丁点艺术的美好。
曲毕,掌声中混杂着女孩子的尖叫:
“啊啊啊帅炸天!”
“表白中间那个帅哥!”
顾薏用鼻孔出气:“哼,水性杨花,到处勾引人!”
艺术的一丁点美好瞬间消失殆尽。
管弦乐演奏排在前头,后面还有一长串冗长的节目单。
礼仪队的工作结束后,学姐让她们回观众席看表演。
顾薏闷得难受,借口上厕所,独自从体育馆里跑出来。
她身穿礼仪队的制服,一套英伦风学生裙装,红格子短裙配白衬衫,布料材质杂糅,穿得顾薏很不舒坦。
室外月朗星稀,她寻思着,要不要为礼仪队投资一套材质好点的制服。
体育馆里传来男生的欢呼声,混着劲歌热舞,想必是街舞社的姑娘们上场了。
池帅哥现在在干什么呢?
肯定也对着美女拍手叫好吧。
嗤。
顾薏往前走了一步,脚底一滑,好像踩到什么东西。
矿泉水瓶?
农夫山泉?
“你怎么在这?”
顾薏抬眼,懵懵的:“你谁啊?”
池屿:“……”
池屿:“夜盲?”
借着远处的微弱灯光,顾薏辨出一二,立即换上笑容:
“有点夜盲,但你还是认得清的。”
她弯腰把水瓶捡起:“你的?”
池屿从体育馆侧门台阶上走下来:“嗯,不小心手滑。”
顾薏:“小提琴拉那么好,怎么会手滑?”
池屿:“嗯?”
顾薏:“所以你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扔下来,故意吸引我的注意。”
空气凝滞三秒。
顾薏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觉得他此时很放松,不似平日刻板。
池屿悠悠开口:“你刚才说,故意(顾薏)扔下来,故意(顾薏)吸引你,有趣,你自己扔下来吸引你自己。”
凉凉的风从树梢吹来,拂过脸庞,吹散了顾薏柔顺的黑发。
她忽然觉得很舒服,仿佛穿着全世界最金贵的衣裳。
“你怎么不说前半句?”
“什么?”
顾薏深吸一口气:
“所以你一定是故意(顾薏)的。”
所以你(池屿)一定是故意(顾薏)的。
池屿没想到被她将了一军,良久不说话。
顾薏猜他是害羞了。
没关系,他不说,她有很多话可以说。
“你的脸怎么亮晶晶的,刚刚洗脸卸妆了吗?”
池屿不答。
“燕尾服脱了?我还没仔细看呢,刚才想拍照来着。”
池屿沉默。
“你们班等会会点名吗……”
“嘘。”
池屿突然走近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怎么……”
“执勤老师来了。”
体育馆的弧形墙后射来几道光,池屿拉着顾薏往另一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