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你真好。”
超级玛丽抬起头,视线和不远处的江浩然撞了个正着,又有人问他能不能合影,他愣着,仓促地说了声好,再找江浩然时人已经不见了。
城市的夜晚总是很热闹,灯光永远是那么的绚烂,阮悠游工作到七点换班的人来了,他干了一下午,脱掉那身厚重的道具服,简直有种地狱里走一遭的感觉,人不像人鬼不像人了,浑身湿透,连头发都滴水,又像极了刚练完了九阴真经,头顶突突冒的是真气,马上就要去华山论剑了吧。
可能是下午热过了头,阮悠游坐在江边的凳子上吹着风发呆,很久之后他才回过神,低头给江浩然发短信。
“我现在有空了,你在哪儿?”
“等我一下。”
江浩然说。
“好。”阮悠游闭上眼,江风吹拂着他,他幻想着有朝一日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异性恋歧视同性恋,人人平等,性向不是判断人好坏与否的标准,做自己没有错……
“超级玛丽。”
“啊?”
“能和我合个影吗?”
江浩然的突然出现吓了阮悠游一大跳,人在凳子上都能摔一跤,江浩然抱着他,两个人一块滚在石子路上,好在江浩然反应够快的,双手护着阮悠游的后脑勺,这一出就叫英雄救美了,很多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简直毫无新意。
阮悠游快气死了,革命都这么苦了,同志还要来作弄他,真是;thefuck!!!
“你吓我干嘛!”他狠狠地瞪着江浩然,江浩然还是把他抱得很紧。周围乌漆抹黑的,他被压在光秃秃的石子路上,江浩然的五官都藏在黑暗中,看不太清表情,只有呼吸一下下地喷在他脸上,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靠近了,莫名其妙有种很霸道的感觉。
就在阮悠游担心自己身上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馊”掉时,江浩然的嘴贴在他的嘴上,说:“超级玛丽,你gameover了。现在选要不要复活。”
“i’dratherdie.”
“容易。”江浩然捏着他的下巴,吻从额头落到鼻尖,异常细腻地吻,像是把他含在嘴里也怕他化了,只舍得轻轻的,摩挲的,最终回到唇上时,他已经有了一种自己被深深爱着的错觉,那感觉真像是死了,不过是感动死,幸福死。
等月亮钻出来时,在他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条闪着银光的项链,坠子是一分为二的十字架,上次他们一块儿逛街的时候他多看了它一眼,不过就一眼,可也没白看,有人记住了,给他买来了。
六月末的晚上,江浩然与阮悠游并排走在人潮拥挤的街头,时不时地碰触一下彼此的手指,比那些随处可见的十指相扣的情侣们更加甜蜜。
“上午我问你你打什么工,你干嘛不说实话。”走到音乐喷泉旁边,江浩然给阮悠游买了几袋玉米包,让他喂鸽子,自己抽根烟。
“……”抚摸着贴在自己锁骨上的两瓣十字架,阮悠游问:“为什么我们都在一起快十天了,你还没说过你爱我?”
“才十天就要爱你啊。”江浩然吐出一口烟圈,拆开玉米包,随手扔了几粒出去:“我说了你信吗?”
“你说啊。我想听你说。你说嘛。”
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