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烦着呢。”
“我明天就走了,”阮悠游说:“你为什么烦?红包收少了?”
“没事,和你说不着。”江浩然靠着水边的栏杆,桥面上的灯恨不得一下子达到纽约抑或是东京的繁华,江岸的夜晚因此被照得很亮,他的侧脸却显得颇为冷酷,奇怪自己为什么在对待阮悠游的时候能保持居高临下的姿态保持得这么稳,关羽对曹操似的,对付纯倒像是猴子对他师父。
“我在潮汐路的这家麦当劳,你来吗?我请你吃冰淇淋。”
“还有别人在?单对单的话就算了。”
“你怕什么啊?”
阮悠游又发了一条:“我有男朋友了,叫你来就是叙叙旧。”
“那我更不想来了。”把亲戚全送回酒店,江浩然拦了辆出租车:“我不想撬别人的墙角,你别以为我就是好人。”
“谁以为你是好人了?别给自己戴高帽。”
半个小时后,江浩然在麦当劳靠窗的位置发现了穿天蓝色高领毛衣的阮悠游,在一群小孩儿的玩闹声中,他安安静静地坐着,又清瘦了几分,垂垂脉脉的灯光照得他侧脸完美,睫毛长长的,很温柔地凝视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如处子般的一举一动,再一次让江浩然为之心动了一秒。
“说吧,什么事儿?”在阮悠游的对面坐下,江浩然问:“我的冰淇淋呢?我要草莓味的。”
“草莓味的我吃掉了。这儿还有一个巧克力的,我吃了一半,”阮悠游把那个剩下一半的新地分给江浩然:“你吃这一半吧。看我对你好不好,怕你吃胖了先给你吃一半。”
“我神经病是吧?大老远跑过来吃你吃剩下的冰淇淋?”江浩然说归说,有的吃还是吃了。
“我吃剩下的怎么了?很多人想吃还吃不到呢。你到底为什么烦了?说来听听。”
江浩然考虑了一会儿,把自己和付纯那档子破事儿对阮悠游倾诉是否显得他有点儿走投无路,做人太失败了,再说阮悠游很可能还对他有点儿那什么,他要是理智,就不该再把人家牵扯进来,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很不好处理了,再多加一个,他到头来对得起谁。
“我不会和其他人说的。”阮悠游点上一支烟,徐徐地吐出来:“再说了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是不是你家付纯在香港遇到什么事儿了,你瞪我干嘛,这谣言又不是我制造我传播的……”
“操,”江浩然笑了:“你怎么人走了,还心系a市呢?消息真灵通啊。”
“那不是关心你吗。”阮悠游玩世不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