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脸上的笑容凝固在唇边,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宁楚也不再去管他,带着黑墨,毫不留恋地转身进屋去了。
石之轩定定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巨大的桂花树后,想起之前在洛阳天津桥上,他的青璃曾期盼地问他,他真的不后悔吗?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石之轩仰首望向天上藏在乌云背后的半边弯月,抬头迎向从天际朵朵飘落的雪花,片片拂在他的脸上,然后化成冰水,一滴滴的流过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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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白敏感地发现宁楚的心情变得很差,他自然也知道这肯定和他师父有关。身为夹缝中的他,最聪明的做法自然就是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
宁楚泡过澡后,便已经累得昏昏欲睡。侯希白沐浴过后,也钻入了被窝和他同眠,宁楚不知道他是怎么赶走黑墨的,但寒冷的冬天里,他自是更喜欢身边有人的温暖,睡得正香时,隐约听见侯希白说是要出趟门。
知道天已经亮了,但宁楚还是不愿起身,搂过侯希白的脖子蹭了几下,在对方的笑声中放开,嘟囔了几声又埋头睡去。而当他又睁开眼睛时,发觉屋内的气息不太对劲,一转头便看到一身素白的婠婠正蹲在地上,逗着黑墨玩耍。
宁楚无奈地拥被而起,不知道该批评黑墨有异性没人性,还是该检讨自己没有危机意识。只是这时醒来,宁楚才发觉身体像是要散掉了一样,昨晚做得实在是太过了,而且和侯希白在一起没有和寇徐两人双修时的益处,只有纯身体的快乐,对他的心脏还是有一定负担的。
“宁公子可算是醒了。”婠婠嫣然一笑,站起身婷婷袅袅地走到床前,让人看了绝对想不到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生死搏斗过。
“婠大小姐可有事?”宁楚淡然地问道,心中自是提防着婠婠突然发难。“男女授受不亲,你我现今同处一室,对婠大小姐你的清誉有碍啊。”
婠婠晶莹通透的玉颊飞起两朵令她更是娇艳无伦的红云,跺足嗔道道:“啐,谁不知道宁少爷风流多情,婠婠若是能做您的入幕之宾,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宁楚败退,对这个什么话都敢说出来的婠婠实在是无话可说,而且看样子她今日不像是来打架的。
婠婠收起笑容,定定地看着宁楚道:“现在整个长安城都闹翻了,传说昨晚寇仲和徐子陵那两个小子开启了杨公宝库,因为触动了机关,反而被反锁在了沼气池内,已经毙命了。”
宁楚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表情纹丝未变。同时也知道了婠婠为何前来,自然是想从他这里探得消息,证实是否寇徐两人真的死在杨公宝库里了。
可是他却早就知道,那机关应该根本就是寇仲自己关下的,那杨公宝库里第一道是假库,再往下才是真库,寇仲和徐子陵恐怕是因为开启宝库的机关声响,惊动了一直窥探宝库的李阀人,而弃了假库,隔断了真假宝库之间的关联。
婠婠细细地看着宁楚的表情,却惊讶地发现他根本无动于衷。不是不信她的话,那就是寇徐两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