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真的是他。
叶择年朝对方伸出手,被握住,五指交缠。
沈毅轮的脸渐渐近了,叶择年盯着对方俊朗的脸庞,另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捧住对方的脸颊。
俩人没有说话,所有的交流都在两相对望的视线中完成。
叶择年主动抬起上半身,咬住对方的下唇瓣,拉着人滚成一团。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都那么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因为昨晚闹得太晚,叶择年昏睡到下午四点才逐渐清醒。
头很疼,思维却意外地格外清醒。
梦中紧紧相握的手掌似乎还残留着力道,叶择年怔忡地盯着掌心。
没有讶异或者慌乱等其他情绪,他现在很淡定,淡定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样的发展,并不令他觉得意外。
叶择年长长叹息一声,他慢悠悠坐起,拖着身子去厕所。
洗一把脸,抬头凝视镜子中的自己。
梦中的一幕幕闪过脑海,他看向自己的肚子。
虽然没有明显的腹肌,但至少,不像以前那样松弛。
指尖抚过,回想起沈毅轮的身体,一时之间,竟然有点情难自禁。
室友回到房间,见厕所有人,就敲了敲门:“快点,我急。”
半晌,里面才响起叶择年的声音:“再等会儿。”
他慢条斯理地洗手,冲刷掉所有罪恶的证据。
等门一开,室友就急吼吼地冲进厕所,看来真的很急。
之后,叶择年坐在窗边,望着天空,魔怔了一般,一直安静待到傍晚时分,不知在想些什么。
室友估计是身体不舒服,吃过药后就爬上床睡觉。
陷入寂静的房间,更适合一个人安静待着,胡思乱想。
晚饭时候,杜甫通知叶择年,后天出发回江偃市。
叶择年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走之前他还想再跟沈毅轮见个面,有一件事,叶择年很想问清楚。
杜甫此时正巧提起沈毅轮,告诉叶择年:“昨晚你那个朋友,好像发烧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叶择年:“又发烧?”
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叶择年无言,真不知道沈毅轮那副健硕的身躯是不是摆着看看的,这么容易生病。
打听到沈毅轮现在的住所,门直接是虚掩着的,连关都没有关上。
叶择年朝里面招呼两声,听到沈毅轮应许的声音后,推开门进入房里。
意外的是,屋里并不是只有沈毅轮,还有另一位冷面大叔的存在。
看上去也就三十多,不到四十岁的模样。
大叔板着一张脸,端坐在沈毅轮对面,不怒自威。
叶择年走到沈毅轮身边,察觉到气氛的僵硬和冷冽,小声疑问:“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沈毅轮拉他坐到身边:“没有。”
感觉到大叔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探究的意味,让叶择年一下子拘谨起来。
端正坐好,手放在膝盖上,目视前方,不与对方有任何眼神交流。
自叶择年进来后,气氛一直僵硬着。
大叔终于出声,打破沉静:“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仔细考虑。”
沈毅轮回答:“我现在就很冷静。”
“其他事我都可以依着你来,但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现在姓沈,不姓何。就算我有孩子,他肯定也要姓沈。”
“……这个以后再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