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轮好奇于身后那些施工动静:“这是在做什么?”
杜鹃没有回答,而是开心地说:“小月跟我说有人要见我,我还奇怪是谁呢,她故意神神秘秘不跟我说清楚,刚才我一看你从那远处过来的身影,嘿,一眼就认出是你。”
沈毅轮说:“感谢花哥还记得我这个小弟。”
“去你的,你怎么也学那帮小子说话。”
杜鹃笑的灿烂,配合着清爽的短发,让人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变得轻松。
沈毅轮无奈:“大家都喊你花哥,我想我也应该从众,唯独我叫你学姐,多惹人注目。”
“别,你就叫我学姐,不准改!”杜鹃将手揣进兜里,随意地靠在身后的墙上,问,“最近过得怎么样?”
沈毅轮歪了下脑袋:“非常不怎么样。”
杜鹃笑:“看大家都过的不怎么样我就放心了。”
这次轮到沈毅轮提问:“你呢?我觉得你不该在这里。”
杜鹃提起嘴角微微嗤笑:“这话说的,那我应该在哪?”
沈毅轮回答:“更安全的地方。”
杜鹃无语苦笑:“现在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在哪都一样。”
沈毅轮想到杜鹃的父亲:“令尊也在这?”
杜鹃摇头:“不在。我弟和他都去临滨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
“和他吵架,已分道扬镳。”
杜鹃说的太风轻云淡,以至于沈毅轮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杜鹃用手肘撞了下沈毅轮:“别不信,我说的是真的。”
沈毅轮实在好奇,在他印象里,杜鹃和杜海城的关系一直不错。
能让俩人在这危险的世道不惜分开的矛盾,他想不出。
沈毅轮问她:“为什么?”
杜鹃仰头看天,垂下脸时,突然问道:“小月借走我手机,是把视频给你看了吧?”
沈毅轮“嗯”了一声。
杜鹃继续说,语气淡漠:
“我和他本来都是在秦有言那里研究这次的病毒,我是真的很想研制出疫苗,但……他们不是这样想。虽然他们的确也是在分析病毒变异的成因,研究的方向却并不是为了解决这次的问题,而更像是为了其他目的。就算研制出解药,也不会轻易拿出来的。他们关心的,根本就不是外人的生死,只是为了他们自己。”
低声叹气,“三观不合,如何相处。”
不是在显耀自己有多无私,毕竟她知道自己,没有达到能够为别人付出一切的奉献高度。
没有伟大到关心、在意世上所有人。
只能说,秦有言的行为过于挑战她做人的底线。
而对于父亲,在她看到秦有言那些令人发指的所作所为时,父亲的默不作声让她觉得心寒。
至于为什么把那些视频随意给人看,在她看来,这些都算不上需要保密的东西。
本就是事实存在的,为何不能给身边的人看到?
沈毅轮沉默,安静地待在一旁,继续静静听着。
杜鹃说:“视频里那个少年是秦有言的养子,名字是秦唯,呵,秦有言拿他当小白鼠,这下玩大了吧。”
沈毅轮问:“他真的是这次丧尸病毒的最初感染体?”
杜鹃点头:“他的血液里有病毒。”
她告诉沈毅轮,这十几年来,秦有言每年除了给孤儿院捐款,还为孤儿院提供免费体检。
他资助的医院也经常提供免费体检。
通过这种被外界媒体称为慈善的方式,去寻找能够和他研究出来的病毒匹配的人。
这么久了,秦有言就只找到秦唯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
唯有秦唯,能够让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