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浮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心慈手软,把韩放绑的跟个粽子似地丢到地上,心里头正琢磨等会该怎么把他折腾听话,一面对着新兵说:“把眼前这个教训认一认。”
天很蓝。
地很烫。
韩放脸贴在地上,嗤笑得一声把尘土吹扬了起来,虽然他被绑着,但他却依然给人一种难以折服的感觉,骄傲又耀眼。
周浮盯着韩放看了会儿,声音平静:“韩放。”
韩放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算是回应。
周浮眯着眼意味不明的道:“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明目张胆的,你知道你这一跑后果有多严重嘛?”
韩放仰着头,带着几分随意唇角一咧,“再严重也抵不过我不愿意。”
要说逃跑也不是没有先例,军校为了让学生能更好的接受以后的训练,都提前一个月专门训练他们,为以后的刻苦生涯作铺垫,习惯了前一个月的惨无人道后几个月就能慢慢调整状态接受了。
只是没有像韩放这样一来就撒野的跟匹野马似地,大都是被折腾得久了才爆发出来,由着性子胡闹一阵把气撒够了再多听听教官的威胁就那么憋屈的过去了,左右也不过只是想发发富家子的脾气罢了。
周浮都要给他气笑了,他是看出来韩放的无关紧要跟明明白白的不在乎,他还真有些稀奇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就跟刺猬一样一摸扎到一手的刺。
韩放的模样跟清秀俊朗搭不上边,是明艳的张扬跟艳丽,眉目总带着桀骜不驯跟淡淡的嘲讽不屑,把两者结合起来这个人就像是一头慵懒却华贵蛰伏着的凶兽,他只是把利爪懒洋洋地藏了起来,但其实一触即发。
假设没了那嘲讽不屑的桀骜他漂亮得近乎妖异失去了那份危险多了几分生嫩的稚气,周浮看着那不羁的眉眼忽然有些失神。
但现在周浮却只想着要收服这头凶兽,这头还有些稚气的,却凶狠的小兽。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韩放,奇怪的是那个人虽然被他俯视着但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却能让人觉得势均力敌谁也不低谁一头,“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你人已经在这儿了也落到我手上了,”他甚至冷笑了一下,“你不听话,我有的是本事让你听话。”
韩放被先前那么一通折腾就已经浑身酸痛的难受了,他底子其实虚得很,只是从外表上看起来不好招惹罢了。了解韩放的人都知道这小少爷身体本身就有些虚,但他骨子里有股狠劲,全凭着那股子不好招惹的狠劲才让不少人近而远之。
他现在觉得眼前晕乎乎地,韩放也不想想先前他跑的有多猛,力气一下子使上了现在虚了下来自然而然身上没力气。眼前也因为跑的有些缺氧没缓过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