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三:“……”少爷您是嫌属下命太长吗?敢和国师大人的夫郎睡在一起,他一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白总管,你怎么了?”看到白十三瞬间脸色煞白,姚亦昕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担心他是不是晚上吃太多吃坏肚子了。
“那,那个,少爷,属下突然想起来,今天晚上属下要去巡山,您就睡我房间吧。”说罢,也不等姚亦昕反应过来,一溜烟就运起轻功消失了。
姚亦昕:“……”他怎么不知道,他们家总管大人,什么时候多了一项巡山的业务?
入夜,国师大人坐在主院姚亦昕睡过的大床边,一时间也有些感慨。
自从成亲后,俩人就基本上很少见面,最亲密的接触,就是在难得的几次一起用饭的时候,他向来食不言寝不语,吃完饭俩人就散了,也没说过几句话,现在想想,自己确实是做得不太对,最起码,应该对他更好一点。
即便他不知道自己未来究竟如何,可是,也不该如此冷落人家,或者竟是干脆早点送他离开,也好过在府里被那些下人议论吧?
苏念白也是在姚亦昕留书出走之后,才偶然从属下那里知道,原来,这一年多来,因为自己对姚亦昕的冷淡,让府里的人误以为自己不喜欢这个家里定下的夫郎,竟然对他有那么多非议和怠慢!
那次之后,国师大人恼怒地将府里那些擅自揣测上意的狗奴才们都打了板子,命人丢出府去,重新换的,也都是少说话多做事的木头性格,完全符合国师大人对下人的要求,不许碎嘴多事,不许拜高踩低,不许揣测上意,不许收受贿赂……总感觉国师大人更适合买一群机器人做下人呢~
这次过来,与其说是想借机稳固北方形势,倒不如说,是国师大人一直对某人心存愧疚,想趁机来与某人讲和的。
只不过,在务实且情商欠费的国师大人看来,对一个人最有诚意的补偿,就是送上他最喜欢的东西,有的人喜欢名画典籍,有的人喜欢古玩玉器,而姚亦昕,据他了解,最喜欢的,应该就是自己方才送上的金票了吧?
想到这里,国师大人得意地站起来,开始慢慢打量小刺猬住的地方。
姚家主院并不大,小小的院落,由三间正房加左右各两间耳房组成,姚家夫夫都是过惯了清净日子的,并不习惯呼奴使婢,因此,正房也没有安排给下人值夜的地方,而是在这个位置隔开做了一个小书房,夫夫二人闲来无事,在这里吟诗作画一番,现在,这个小书房已经被姚亦昕改造成了平日办公的地方,桌案上堆了一些计划书和草图之类的,姚家两位爹爹留下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书架上,桌案边的大海缸里,疏疏立着几轴画卷,国师大人抽出一卷,打开一看,顿时失笑。
这哪里是什么名家画卷,竟是一张画风粗犷的农场布局图!
也不知道这只小刺猬是跟随哪位书画大家学的画,简直比三岁孩童画出来的更加令人无语,看到画卷上一堆一堆的火柴人,还有用各种猪头、羊头、简笔画的鸡鸭鹅标注的猪圈、羊圈、鸡舍等等,国师大人忍不住爆笑出声。
这诡异的画风,怪不得父亲总说姚家两位爹爹对姚亦昕太过宠溺,想必是从小到大,两位爹爹连学画都舍不得让他吃苦头吧?
国师大人看了看画卷上那些个甚至连五官都懒得画的火柴人,真是看一次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