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讨好的笑了笑,把怀里的东西放到桌上:“老师,我是我给您带的继续,希望您喜欢。”
“我可不吃你这套。”
魏老看着祁昭:“小兔崽子真是翅膀硬了,说好去岐木城不会太久,结果一呆就是许多日子就算了,居然还顺带着去了云州城,连一封信都没写。”
一封信都没有,这事确实是祁昭做的不对,低下了头:“老师,我错了。”
魏老叹口气,面前的小弟子又乖又干净,认错的时候也很诚恳,让他连责备都没有办法责备。
在加着他其实就是心里有点别扭,毕竟人老了怕孤独,说生气是绝对算不上的。
他叹了口气:“算了,回来就好,没出事就好……”
祁昭在藤椅边上蹲下:“老师,谢谢。”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魏舟木眼神缓和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是怪你,就是怕你在外面受苦。”
“不怕我没出息丢您的脸?”
魏老怒目:“说什么呢,老头子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祁昭笑了:“当然不是,您是最好的老师。”
好说歹说哄了好一会儿,魏老终于满意了,朝桌上一瞥:“你这都买了什么?看着倒是不少。”
他装作毫不在意,伸手翻了翻,祁昭给他带回来的东西大多是笔墨纸砚和书,里面有一块上好的砚,祁昭当初一眼看到就直觉魏老会喜欢。
果然,魏老把那方砚拿了起来,爱不释手:“不错,有眼光。”
“喜欢就好,老师。”
魏老心里那点别扭彻底没了,欢欢喜喜抱着砚不停看,许久,发现自己的小徒弟还在边上看着他,干咳一声后找回了正经模样:“我听说你在岐木和云州城里经了不少事,具体说说吧。”
祁昭原意也是如此,把拍卖行和白泽禁地、云深境和辛夷老祖的事细细说了说,听他说完,魏老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祁昭知道魏老在想什么:“不要紧,这些谢慎也清楚,辛夷此次受重创,隐匿踪迹我们也寻不到,稍后谢慎会把辛夷的事给各城城主说明,未雨绸缪,总不会输。”
“你心里有底就好了,这都是什么事。”魏老叹了口气,“你护住你自己就好。”
祁昭认认真真应了:“我知道。”
“知道才怪,又敷衍人,给你说这些还不如去给谢慎说。”
魏老摆了摆手:“秦修怎么样了?”
“人还好,其他就不清楚了。”
“这事你就别插手了,他也不是孩子,感情的事有自己的想法,你别去讨人嫌。”
祁昭乖乖应下来。
魏老便笑起来,目光慈祥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你送的东西老师很喜欢,我也别无所求,你过得开心就好了。”
祁昭眼睛一热,重重地点了点头。
魏老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话。
更晚一些的时候,魏老累了,要回去休息,祁昭送他进去后掩门出了植木堂,谢慎也正好来接他。
他穿着玄色的衣袍站在树下,整个人几乎都融进了浓浓的夜色中,偏偏衣摆上的金色树枝纹路被月光映的耀眼,就像他的眼睛。
祁昭快步走到他的身边:“等很久了么?”
谢慎摇了摇头:“没有。”
祁昭摸了摸他的衣服,有淡淡的潮湿感,不由皱眉:“骗人。”
“不是骗人,就是想早点过来,现在已经不如猫,再不殷勤点,岂不是连家里那只鸡也比不过了?”
“谢清一直都觉得人不如鸡。”
谢慎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