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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慎摇了摇头,但也没回聂一,见他沉默,聂一抿了抿唇,突然半跪了下去,从怀里拿出一块雕着凤凰的赤色玉佩,双手捧着递了过来。

凤凰令。

《大道初生》里没提过凤凰令,但是说过晚景令的,五年后谢慎陨落,池木到了晚景城,寻到晚景令后继任晚景城,这是城主的标志,否则城民与神木结界不会承认。

“凤凰令一直是凤凰卫护着的,如今城主下落不明,还望谢城主相助,凤凰城上下听您调令。”

聂一抬头,神情庄重又认真。

谢慎沉默了片刻,到底是将他手里的凤凰令接了过来。

这就是答应了。

聂一面上终于有了喜色,毕恭毕敬行了礼,把凤凰城如今的状况简略说了。他走后,祁昭看了看谢慎手里的凤凰令,“我和你一起去。”

谢慎点了点头,将凤凰令放好,祁昭对刚才聂一说的命牌有点好奇,问谢慎:“你也有命牌吗?”

“有。”谢慎说,“命牌是血脉觉醒的时候用心头血和距心口最近的藤蔓做成的,水火不浸,轻易是碎不了的,只有人命悬一线或者已经回不来的时候,才会出现裂痕。”

“凤凰城有凤凰祠,晚景城里是不是也有?”

“祠堂这种东西,现在只有凤凰城有。”

“这样啊。”祁昭应了一声,终于问出了他想问的话,“那你的命牌在哪?”

谢慎手指一滞,半晌,漫不经心一笑,“这么快就想了解我了,嗯?”

“……你正经点,我,唔。”

之后的话,就被深吻尽数淹没了。

……

听闻祁昭刚从天墟城回来就又要走,魏老不是很高兴。

魏老站在角落给花架上的草木平土,从祁昭进来后就一眼没看过他,祁昭很狗腿的给他递小木铲,数次没得到回应后耷拉下眼睛认错:“老师,我错了。”

像只犯了错不知道该怎么讨人喜欢的小动物。

魏老余光瞥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到底是心软了,放下木铲到桌后坐下,“过来。”

祁昭赶紧走过去,也不敢坐,魏老一看,挑眉,“坐吧,做可怜相给谁看,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老人家不厚道,欺负小娃娃。”

“老师最是心善,怎么会欺负人,不会的不会的。”

魏老被他狗腿的模样逗得想笑,忍住了,“你说说你,刚从天墟城回来就要去凤凰城,聂槃的事我也听说了,那是你能去凑热闹的吗?出事了怎么办?我可是——”

想了想,觉得这样说未免太掉价,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没好气的看了祁昭一眼,重重哼了一声。

老人家得哄,祁昭想。

他低下头,又重复了一次,“我错了。”

看着魏老神情缓和了,紧接着岔开话题,“老师,秦修怎么样了?”

魏老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也懒得拆穿,顺了过去,“说起来,秦修这里大概是我最近遇到的唯一的省心事了。”

他转身,祁昭跟着他去了内室,那里有一座温床,梼杌神木就被放在那上面。

祁昭伸手覆上去,秦修的脉络稳了许多,曾经的死气沉沉也被淡淡生机取代了。

他有些惊讶,偏头看向魏老,魏老垂头看着它,“说起来也奇怪,他是十几日前突然变了的,心不死了,魂魄也就慢慢稳了下来。”

十几日前晚景城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