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喜滋滋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毛小生。轻轻叹了口气，毛小生撩起了面前这人的衣服，小心地把纱布揭开，原本骇人的伤口已经只剩下几道有些红肿的痕迹了。毛小生又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些晶莹剔透的液体在手上，“啪”的一下就糊在了季淇的后背上，下手也不客气，直接把药抹在了上面，又把纱布贴好，末了还拍了一下季淇的后背说道：“挺好的，没什么事儿了，死不了。”

被这一番折腾，季淇就是没事儿也被毛小生这有劲儿的小手拍的有事儿了，龇牙咧嘴地转过头来一下揽住了毛小生的脖子，眯起眼睛说道：“我就觉得你现在是在挟私报复。”虽然他承认自己对这样幼稚的打击报复很是享受，但是见到单纯善良的毛小生变成个贼精的小道士还真的有点心痒。

“师父说了，修道之人不能斤斤计较。”

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季淇忍不住手臂收紧了一些。毛小生脸颊一红，缩着脖子又说：“师父还说唔……”

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季淇堵住了。季淇温柔细密的亲吻压了上来，毛小生浑身一震，下意识就上手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似的，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软了一般最后连脚都一起蹬到了季淇的身上。

百折不挠的季淇就感觉自己的怀里抱着一只小毛毛虫似的，一直在蠕动，等到他结束了这个吻才发现毛小生整个人都已经像章鱼一样扒在自己的身上了。额头顶着害羞的人的额头，季淇捏了捏毛小生又红又烫的脸蛋，笑道：“像只小猫似的。”

毛小生听了直接上爪子拍在了季淇的脸上，抱着膝盖，捂着嘴转到了一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季淇的温度还停留在嘴角，柔和的亲吻让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连忙默背起了《道德经》，一遍一遍，想要把季淇的样子和嘴唇从自己的脑海中赶出去，然而效果甚微……

“小道士，”季淇盯着面前人缩成一坨的背影，伸出一只手揪了一下毛小生的小辫子无奈地笑道：“你究竟是害羞还是拒绝，我都不知道了。”

他亲过这人，甚至都表白了，但是这个小家伙竟然是一点回应都没有，他的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自己总是这样一头热，根本没有考虑过毛小生的感受……他忽然发现自己对于毛小生的一切都不了解……

“我……”

就在季淇自我厌恶的时候，毛小生忽然闷闷地开了口：“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季淇紧张起来，心都提到嗓子眼里，生怕背对着自己的人说出什么他不希望听到的话来。

“我应该怎么回答？”毛小生仍旧是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在怀里闷声说道：“师父没有教给我……”

他感觉自己变得很奇怪，非常奇怪，对于季淇的吻他应该是拒绝的，对于季淇的表白他也不应该沉默，但是他竟然并不觉得厌恶，反而心底某一个角落又生出了一丝丝窃喜，不知道从何而起，但一想着季淇之前奋不顾身地推开他，而且在季淇身边就觉得很有依靠，也让他从没有师父和二师兄的无助里解脱了出来……他究竟是怎么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没事，”季淇听着毛小生委屈的语气，不是拒绝，顿时间放心了不少，微笑着揉了揉这人垂着的脑袋，说道：“师父没有教没关系。”

毛小生慢慢地抬起头来，望着窗外闪过的风景，小声说：“我天资愚钝，好多东西都要学好久……”

“呵，”季淇听着这别扭的声音笑意更甚，柔声道：“我可以等你慢慢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