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会一点进展都没有呢?我们常常约会”
小绵挥手打断她的辩驳“啧,我所谓的进展,指的是上床**做的事啦!拜托你,好不好?俪诗姊,我光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你们还没有做过,对吧?”
“你管我!”
“拜托你,好不好?呃俪诗姊,还是你其实不怎么喜欢李大哥,所以不打算给他?”小绵换个角度问问题。
“不是。”
“俪诗姊,拜托你,好不好?呜”小绵倏地住口,瞪着杜俪诗轻轻抵着自己嘴唇的手指。
“我才要拜托你,好不好?我已经很烦了,别再说了,小绵。”
“好啦!我不说了。”再说下去,真的有人要翻脸。再说,跟自己的老板翻脸,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
反正开店的时间也要到了,还是赶紧准备好,等客人大驾光临比较要紧。
好不容易耳根子得到清静,杜俪诗东忙西忙,走到门口把“准备中”的压克力牌子翻面,变成“欢迎光临”
欢迎欢迎,欢迎光临,欢迎光临“俪的手染坊”
彼名思义,手染,亦即自古流传下来的手工染色方式。
这项传统美学技术曾经因为时代的变迁而没落,被人遗忘,但是又在讲究生活格调的今天重新找了回来,与现代科技结合,变成另一种新风格的艺术。
在某种因缘际会下,杜俪诗念大学的时期参加了一个研究民俗艺术的社团,又在一次社团活动中对手染这项手工艺术产生了兴趣。
她不但在大学时代乐在其中,甚至毕业后,在杜家出钱赞助之下,开了“俪的手染坊”
“俪的手染坊”专门贩卖手染产品,也不定时的开办简单的手染课程,让有兴趣的顾客学习这项传统艺术。
说来也算她运气不错,店面开在金融大厦林立,商业气息浓厚的地段“俪的手染坊”像是黑白色彩中的一道彩虹,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起初有不少女性上班族利用午休时间前来逛逛,后来就呼朋引伴,像忙碌的工蚁在小小的店铺里寻宝,不时可以听见她们的惊喜欢呼声。
今天也不例外。
“啊!你看,这个零钱包好可爱,买来给小玉当生日礼物吧!”
“小姐,这个面纸盒多少钱?”
等到忙碌告一个段落,上班族的午休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人潮散去,杜俪诗与小绵开始整理柜台与外场。
“小绵,你先去吃饭。”
“好。”小绵点点头,脱掉身上的染布围裙。“俪诗姊,我去前面路口的自助餐厅吃饭,要不要帮你带个便当回来?”
“不用了,我不太饿。”杜俪诗谢绝,挥挥手“快去找你的大毛。”那家自助餐厅是她的男友自家开的。
杜俪诗收拾整理的动作又快又轻巧,看似美丽飘逸的手染布产品其实是有些脆弱的,需要仔细温柔的收藏。
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开店几年下来,她尽管已经被自行开店当老板这件事磨掉性子中不少的硬角,不过耿直的硬气仍荡漾在她美丽细致的眉宇之间。
扁阴与社会上的磨练也许改变了她的性子,却未改变她的本质和原则。
比方上床这件事,她还是觉得那是结婚后才该享有的特权。
不过近来面对李立德愈来愈强烈的“需要”她的原则也不免开始动摇。
真的是她太食古不化了吗?
也许下次约会,她应该默默的应允男友的“需要”
想得出神,杜俪诗忽然不怎么愉快的皱起眉头,因为脑海中突兀的浮现一道许久未曾想起的人影。
辛瑞修,那个曾经让她见识过人性现实、贪婪的一面,狠狠的嘲笑过她的男人,他同时也是火热激烈的夺走她的初吻的男人。
这几年,她都刻意的避开了他。
只要有心,这是很容易就做得到的事。
接下来的高中生涯,她每年寒暑假都安排了节目,和朋友一同出去旅游。上了大学后,她更是积极的参加社团活动,忙得让自己不再有机会遇见他。
现在想想,她竟然有七年的时间没有再见到那个狂妄、臭屁的男人。
不过,有关他的消息,倒是听到挺多的。
泵且不论兄长三不五时的提起辛瑞修这号人物,三天两头她也会在各家报章媒体上看到有关辛氏企业的报导。
报导中会提到大亨辛瑞修如何把辛氏企业转型成功,继而投资眼光奇准,进军全球市场,再顺便提起他在商场战争的闲暇时间,和某个模特儿、明星或者封面女郎有着非比寻常的交情。
哼,这几年他过得还真忙碌啊!
杜俪诗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并不自觉的举起一手,指尖轻轻的擦过自己的双唇。
如果她的面前摆了面镜子,肯定会看见自己一副吃醋的模样
“耶?你怎么会在这里?”
瞪着眼前高大修长的男人,杜俪诗还以为自己是在作梦。
噩梦!
老天爷似乎有着很奇怪的幽默感。
两天前她才想着至少已经有七年的时间没有见过辛瑞修了,他今天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杜傅朗责备的看了妹妹一眼“瑞修当然是来探望你嫂子及小佩佩的。”
卢美芳生第二胎,也算是理所当然的,辛瑞修是兄长的朋友,百忙中抽空前来医院探望。
好好吧!算他有理。杜俪诗勉强同意,视线却回避着辛瑞修挑眉嘲弄的眼神。
她抱起侄子俊俊,陪着他把玩卢美芳怀里女婴的小指尖。
“俊俊,你当哥哥了,这是妹妹佩佩,很可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