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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水声,水声里夹着低吟。成渡蹲在地上疏导里面的精液,难受得浑身发热。

他从来没有自己清理过,也没有给别人清理过,头一次知道将那玩意儿从里面抠出来会如此费劲。

折腾了一刻钟还是没洗干净,穴口又麻又胀,他彻底失了耐心,心烦气躁,脱口而出:“荀珞白!”

直到荀珞白拉开浴室的门,他才想起不应该叫荀珞白过来。

荀珞白走近,他往后一退,掩耳盗铃:“你幻听了,我没叫你。”

荀珞白不跟他啰嗦,一把将他拉起来,他还要挣扎,光着的屁股就被打了一下。不重,但声音相当响亮,“啪”。

成渡难以置信地看着荀珞白,被扇了巴掌的屁股不痛,可羞耻几乎令他着火。而荀珞白面色沉静,只道:“我帮你。”

“你打我?”刚才被抓现场的尴尬又上来了,成渡气得发抖,打开荀珞白的手,想马上离开,不料脚下的瓷砖太滑,他又没穿鞋,险些滑倒。

荀珞白身子一矮,扶住他的同时在他穴口轻轻揉了揉,他“嘶”了一声,腿根情不自禁地抽搐。

趴在荀珞白腿上,成渡咬牙切齿地任对方清洗。完了正要撑起来,屁股又被打了一下。

荀珞白说:“去把衣服穿上,咱们该好好谈一谈了。”

刚做过,成渡坐着不舒服,腰腹酸胀,站着也不舒服,但站着有气势,于是他穿好衣服,靠在客厅与阳台之间的门框上。

事到如今,也只剩下坦白,然后江湖不见的份儿了。

荀珞白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声音很沉:“成哥,还记不记得咱俩高中时你老抄我的作业?”

成渡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前十多年前的事,还是自己的糗事,不耐道:“又不是我一个人抄了。”

他俩以前是同学,念的是市里最好的中学,不过荀珞白是自己考进去的,成渡是家里塞钱进去的。若拼家庭背景,荀家其实比成家更厉害,但荀珞白成绩好,高中三年始终挂在年级前十光荣榜上。

成渡却是个混世魔王,成绩吊车尾,成天惹是生非,只有体育课来劲儿。高二时荀珞白坐他后桌,他抄了荀珞白一年作业。高三班主任将优生与差生分开,成渡还经常跑荀珞白的座位上要答案。

按理说,两人关系应该是不错的。不过高考之后,成渡干了一件特没品的事儿,破坏了靠抄作业建立起来的塑料花友情。

荀珞白当年是全校的风云人物,有钱,成绩好,帅。但他的帅和成渡不同,成渡硬朗,他却有几分秀气与阴柔,比之帅,更多的是美——当然,如今这份清秀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年近三十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内敛的成熟与入骨的气魄。

那时成渡仗着关系好,无聊时就爱调戏他,翘腿坐在他桌上,勾着他的下巴叫“荀小妞”。兄弟们渐渐开起玩笑,说他俩是一对。

成渡玩心大,没心没肺的,真把他当“自己的人”,有事没事就罩着,偶尔还开一些荤玩笑。高考结束那天,所有人都玩疯了,喝酒唱歌,大喊大叫,痛哭傻笑。互相倾慕的人彼此羞答答地告白,更有甚者,借着酒劲直接去了酒店。

成渡是真喝多了,否则不会缠着荀珞白不放,还可劲儿往人身上蹭。

胯下硬了,没羞没躁地杵在荀珞白身上。

那天夜里的记忆很模糊,断片儿似的。成渡只知道自己跟荀珞白说了很混账的话,比如“脱了裤子给老子操”之类的,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躺在酒店的床上,身上穿着干净的衣服,荀珞白早就不见了。

成渡一度认为自己恃酒行凶,操了荀珞白,后来跑去荀家探望,才知荀珞白已经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