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顾惜朝颤抖着答。

戚少商略顿了顿，突然笑起来，“好，那么我们就做点能热起来的事情。”他说。于是抱起他让他卧在自己身上，一手轻轻搓揉着那人弹力绝佳的肌肤，一手慢慢往下握住了他沉睡在草丛里的分身。

顾惜朝浑身一震，“你，你做什么？”

戚少商吻了吻他苍白的面颊，“当然是做能让我们热起来是事。”情人少见的孱弱让戚少商心头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炙烈起来。

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自己的身下，戚少商肆无忌惮地将自己的粗壮与顾惜朝依然沉睡的男性一起握在了手里开始套弄摩擦，“惜朝，我想跟你来个约定。”他突发奇想，“不管是你过会儿重伤不治，还是五十年后我们寿终正寝，”他听见顾惜朝的喘息越发激烈起来，“只要是我们两个当中的任何一个觉得自己的小命差不多了，就上床脱光了抱在一起。”他低头轻噬情人的唇瓣，“我要我们死的时候，我在你的里面！”

顾惜朝本就重伤高烧神智昏沉，再加上戚少商的手不住套弄着他的分身，令他更加神魂颠倒，思考无能。此刻朦朦胧胧听着情人说话，也没有听清楚意思，便随着他说：“好……呜，啊！”

却是戚少商听他竟然答应了，心情激荡下，勃发的昂然就这样射了第一弹。

顾惜朝措手不及，只觉得一股滚烫的液体浇在自己腹上，一惊一吓整个人就昏了过去。戚少商想也不想，径把自己的真气口舌相抵地穿过去救命。而当他的真气进入顾惜朝的身体，一个当年曾经看见过的，被自己斥为荒谬的疗伤方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顾惜朝是被热醒的。他天生体质偏寒，再加上后来修习魔功走的也是阴寒一脉，因此几乎从来没有被“热”这个问题骚扰过。然而在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热得几乎浑身都在冒汗。

怎么会这样？顾惜朝悚然惊醒。

炙烈如火的真气在自己的四肢百脉游走，而自己辛苦练就的魔功就像见到了太阳的积雪一样逐寸融化。但自己受伤的经脉，却也因为这股火热的真气而逐渐恢复生机。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肌肤相触的感觉。顾惜朝睁开眼睛，果然是那人，他们赤裸相拥，手足相抵，炙烈的真气从那人的任脉沿相抵的手转入自己的督脉，运转一大周天后又经自己的经脉返回那人的督脉。

顾惜朝知道，这是以命相抵的疗伤。一人损两者皆亡，而即便双方都存活下来，以真气疗伤对方的那人也必然功力损失大半。

——戚少商，你竟然敢废我的武功？我不需要你这样救我！

——好，有本事你就松手，反正要死一起死，下到地府我们也在一起。

——你！

——你不要忘记，是你自己答应我的，若是我们两个中谁小命差不多了，就一起脱光了上床……

——住口，不许胡言乱语！

——你自己答应的！说好了我们死的时候，我要在你的里面！

——戚！少！商！

——想赖吗？那就快些好起来，别死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