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一怔,却听得唐蔺接着说:“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并非学渣体质了,你只是懒,懒得去学而已。所以你说吴秀秀给你的数据和你一开始算的数据不一样,我肯定是信你的,我相信你的记忆不会错。”
秦阮总算回过味来,快步跟上了唐蔺的步子:“那要是在月末高强度的压力下,我真的记错了呢?”
“错了就错了呗,那堆数据能错出多少来,不要怕,我给你填了!”
“哟,你这么大款?”
唐蔺也笑了起来:“大不了咱们少出去玩几次,一日三餐再简单点儿。”
秦阮跟着一起笑,最后捏了一把唐蔺腰间的痒痒肉:“说得好像你带我出去玩儿过似的。”
“哎你还别说,我还真有这打算,以前没带你去玩儿的咱们一件一件通通补起来,我想着反正这个季度的工作我也做得差不多了,吴飞文能处理的就由他处理好了,他没道理不给我放个假,咱们抽个时间,定个地点,一起出去玩儿……”
吴秀秀站在走廊的拐角处,被阳光遮住的角落里,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她静静地听着唐蔺给秦阮分析着出去玩的行程,突然觉得心口一痛,像千万把利刃猛地扎进了心口。
那些抓不住的,随着时间慢慢走的,终于远离了自己。
从前的记忆也好,从前的唐蔺也好。
她从拐角处走了出来,看着唐蔺走远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她以前作归作,唐蔺处处包容她也是实实在在的,她一直以为,唐蔺是离不开她的,直到现在她才终于发现错了,唐蔺当初是离不开她的,可一旦离开了,她的生命里就再也没有吴秀秀了。
自己种的因,自己品尝果。
唐蔺没带秦阮直接回家,反倒是开车先去了张谦那儿。
张谦开门一见是秦阮,脸上便带了和蔼的笑,再往后一瞥看到了唐蔺,登时就瞪了唐蔺一眼。
“哎呀张导你可真不厚道,明明我才是你关门弟子,你怎么见我跟见瘟神一样?”
张谦笑了起来:“哎呀你对你自己的定位还真是准。”
这两师生叨叨了两句后,秦阮才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告诉了张谦,张谦微阖着眼听完后又让秦阮将资料拿给自己看了看,当时是他手把手教秦阮如何做如何算的,就算年纪大了事情记不清了,可多少还是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