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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楼的阳台往下看,是一条狭窄的单行道,两侧皆是废弃的建筑和空旷的停车场,不远处有个破旧的社区活动中心。非常平凡的街景,甚至有些荒凉,或许曾经是观察世情的好地方,此刻街道上却空空如也,只偶尔有一位蹒跚走过的老人。

那么,看人的话,松泽到底在看谁呢?

“……松泽,我的观察对象只有你。”

原本只是在心底喃喃的话语,却意外发出了声音。这种真心剖白的话语好像是在吃醋一样,乍一出口我便感到了后悔,搜肠刮肚找寻着收回前言的合适借口。

在我得出合适的语句之前,松泽已经给出了反应:“想让我以后只看着你吗?”

我不知如何回答。

我当然希望松泽只看着我,然而,松泽不可能只看着我——基于这个认知,我也并未期待松泽给出任何承诺。短暂如朝露的关系就该清爽而飘忽,远离任何关于未来的讨论。松泽就好像法外之地一样,而犍陀多这可怜的家伙,再担负不起一根岌岌可危的蛛丝了。

在善于操纵人心的梅菲斯特那里,沉默当然也是一种回答。松泽没有继续追问,我抛开了心底的庆幸与失落,打起精神把话题引导到更加日常的轻松范围:“给你寄的四国特产怎么样?可以做熟食的,中午我——”

“不要,”话未落音,松泽便打断了我,像是完全没注意话题的生硬转换似的,大肆嘲讽着我的厨艺,“以前暂且不论,就现在而言,我还想多活几年。”

“……没那么糟糕吧,”我心虚地争辩道,“我也有擅长的料理啊……”

松泽嗤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嘲笑道:“你指的是速冻煎饺和泡面吗?青弦君,你和美味联系在一起造句的话,我宁愿夸你本人美味也不想提料理。”

……根本分不清是在夸赞还是讥讽……

松泽似乎早有此意,说到这里,便向我提出了要求:“呐,美味的青弦君,偶尔也让我上一次吧?”

脑子还停顿在料理和肉体的褒贬之争,我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松泽的意思:“现在吗?老实说……不是很想做。”

再怎么旖旎的氛围都被阳光照散了。白日宣淫这种事,老实讲,我实在习惯不来,更何况刚刚已经做过一次了。就眼下而言,除非松泽跳脱衣舞给我看,否则……非常抱歉,大概是硬不起来的。

“那就以后好了,”松泽看上去不是很在意的样子,随口应了一声,过了片刻,似是不太高兴地补充道,“不想做的话拒绝就好,没必要搪塞我。被我抱而已,就算你没有欲望也不会影响。本来就不是每个人都能获得快感的。”

“不……诶?”

说到这里,我才意识到自己对男性间的性爱有误解。毕竟松泽每次都很沉醉的样子。虽然开始扩张的阶段偶尔会流露出忍耐的痛楚,但做到后面,完全是一副沉溺在快感里的坦率姿态。

……是因为习惯了吗?

这个念头兴起之后便再也抑制不住了。我嫉妒着松泽之前的伴侣。松泽青涩的样子,我也想看呐。

正如松泽所说,我是对插入不太敏感的类型,就算他善于撩拨、我也的确被他勾起了情欲,最后的结果仍然只是半勃,还是靠松泽的手指才最终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