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捂着受伤的胳膊,浅月瘪着嘴满脸的隐忍。她确实是要忍得,当着侍卫的面儿,说什么都不可以有失公主的身份。只是,对于这样的捅伤,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经历,说不痛是假的,何止痛,简直就是痛彻心扉,刻骨铭心。
‘没你们的事儿,本来就是我自己疏忽了!’浅月咬着牙关说道,她走到夏如霜面前接来捅伤自己手臂的匕首,当着她的面儿不断的比划着:‘夏如霜!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至于恨我恨的想把我杀了吗?是!我是草鸡变凤凰,一跃成了公主还让你们变成这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初是你父亲弑君篡位在先,凭他的罪,诛九族都不算过分!可是我没那么做,反而想尽办法让你们离开,让你们平安的过下半辈子!夏如霜,我告诉你,我这么做,不是因为对你有愧,是因为我喜欢凝儿,我不想看她因为失去家人而难过。’
‘以前我不懂事,现在我也不敢说我懂事。我只是比从前成熟了一些,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可是你呢?夏如霜,我觉得你太任性也太自私了。你难道不能为别人想想吗?你哥哥啊,他根本就不想当太子,根本就希望过普通人的生活啊!别以为你不说他们在哪儿我们就找不到,你现在不说,万一被别人发现他们,那就是死路一条!活着还是死翘翘,你自己选!你伤我的事儿我不计较,我给你时间,你要是想通了,就告诉我他们现在哪里,我让侍卫送你们离开京城,找个安静的住处安顿下来。至于银两,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安排人给你们送过去。就算不是公主,你照样可以享受无拘无束,锦衣玉食的生活!’
手上沾有腥甜的血液,浅月紧张的从裙摆撕下一条碎布,让侍卫替她使劲儿绑上以防止伤口继续流血。脑袋有些晕,倒不是浅月有什么晕血的症状,而是刚才夏如霜的举动着实把她吓坏了,能流利的说出刚才的那番话,绝对是死撑着说出来的。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定着略微泛白的脸等夏如霜做决定,顺便让侍卫找个郎中过来替她把伤口处理一下,免得回宫之后被夏凝烟发现,让她跟着紧张。
郎中来了又走,等他帮浅月的伤口处理好后,夏如霜的双眼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浅月的伤口看个不停。她在思考浅月的话,毫无疑问的,浅月的话是正确的。凭她现在的公主身份,在京城内找到想要找的人并不困难。万一父亲和哥哥被别人发现的话,那么浅月想保都保不得。死和活,当然是活着更重要。何况浅月也说了,会让她像在宫里一样不受拘束,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
毕竟,凭他们的势单力薄根本没办法重回从前的尊贵地位。要么安稳的度过此生,要么就要像过街老鼠一样,处处躲藏。这样的日子,她一定没办法忍受。想了好久,夏如霜终于把视线从浅月的伤口上移开,道:‘你说话可是算话?!’
‘当然算话,如果我只是装装样子的话,当初为什么还要想尽办法放你们离开?’
‘那好,我告诉你们父亲和哥哥现在在哪里,你安排人送我们离开京城。别忘了你刚才说的,你不想姐姐因为失去家人而悲伤。姐姐现在和你在一起,你就有义务保证我们的安全。’夏如霜咬着下唇恨恨的望着她,做出这个决定,也许是因为浅月的那句生和死的选择。她还年轻,还想继续享受富足的生活,所以她选择妥协。
‘不是义务,只是为了凝儿罢了!’浅月摇了摇头,似在叹息夏如霜的自私,又似在庆幸她当初能够认清自己的心。否则的话,如果最先知道自己身份的是夏如霜,她一定会把自己送到夏老贼的手里,眼睁睁的看她死去吧。转过头,浅月冲夏如霜身边的三名侍卫点了点头,吩咐他们送夏如霜一家离开,并找个尽量远离京城的城镇安居。待他们离开,浅月不禁松了口气,对带着自己来的侍卫道:‘不准告诉任何人我受伤了,我们快点儿回去,只怕登基大典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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