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咬下一口糖葫芦,酸得他们一边儿咧着嘴笑,
一边儿用脏脏的袖子擦掉快要流下来的鼻涕。
不远处,夏凝烟站在人群里望着高举糖葫芦的浅月轻笑不语。戏台上的戏精彩绝伦,她的视线里却只有笑得格外开心的讨厌鬼。明明,她们离得那么远,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讨厌鬼律动的心跳,还有,只属于她的暖人气息。
涌动在心底的悸动呼之欲出,夏凝烟突然抓住了脑海中的那一缕飘忽不定的丝线,胸腔之内顿时被甜涩又酸胀的感情充盈,使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越发完整,仿佛一直缺少的地方被填的满满当当,不再空虚。
‘花浅月。’走近和脏孩子们打成一片的浅月,夏凝烟无奈的冲着她摇了摇头,道:‘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府了。’
‘哦哦。’浅月习惯性的应了一声,对身边的孩子们道:‘我要回去了,你们也早点儿回家,别玩儿的太晚。’
‘哥哥,她是哥哥的娘子吗?好漂亮啊!’
‘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确实是我的娘子。’
‘某种意义?哥哥,某种意义是何意义?’
‘就是,就是她是我娘子啊!’浅月挠着头不知该如何解释这所谓的某种意义。受孩子们羡慕的目光感染,浅月下意识的握住夏凝烟的手,美滋滋儿的乐道:‘那,那我和我娘子回去了!你们慢慢玩儿。’
‘呆子!’被浅月牵着手,夏凝烟的耳畔还在重复着她和那些孩子们的对话。说不上有什么太强烈的感觉,只是听着浅月傻傻的承认,感受着她掌心带来的暖意,夏凝烟的心底有着从未有过的甜蜜,而她脸颊上偷偷浮现的红晕,据说是动情的征兆。
☆、大萝卜大萝卜跳跳跳
‘本宫,会替你保密。’面前的温热躯体已经消失,夏凝烟依旧保持原本的姿势坐着,她转头看向浅月所躺的位置,浓浓的苦涩在心底缓缓化开。花浅月,你终究还是不敢,更是不愿,对吗?
一声叹息,夏凝烟转身背对着浅月躺下,她不知道刚才发生的算什么。她只知道,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心痛。那种无法阻止的苦楚,让她的鼻头泛酸,却没办法毫无顾忌的大哭一场。花浅月,本宫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为何你可以这般轻易的走进本宫的心,却偏要在里面大肆搅乱,让本宫饱尝酸涩。
又一声叹息,浅月睁着眼睛胡乱扫视着模糊的房间。她睡不着,一点都睡不着。她想问清楚夏凝烟刚才的那句‘敢不敢’到底是什么意思,又猜测夏凝烟可能不会太想和她说话,为避免再惹她生气,浅月觉得还是把这件事忘了比较好。反正,刚才冻人冰说了,她会替自己保密。这样说来,自己对冻人冰多少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不然她也不会答应保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