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丹一时没听明白,满脸疑惑,见水天然狡黠地笑着,转念就明白水天然这话的所指了:“然儿怕我吗?”
水天然的眉眼诱人起来:“除了那事,其余的我都不怕你。”
燕子丹叹口气:“可能是我情切心急,力气又大,弄疼了你,下次一定惜香怜玉。”
水天然看燕子丹认真,忙说:“呆啊,说笑话呢,其实,我很享受你在床上的霸道。”
两人正说着,外面丫头引进一个人来:“梅少奶奶来了。”
梅九儿偏襟大褂撒脚裤儿地走进来,发髻上插满了钗饰,一副正经走亲戚的装扮,刘妈跟随在她的后面。
梅九儿:“我听刘妈说妹妹病了,赶紧过来看看。”
水天然要从床上坐起来,梅九儿紧走几步,给她背后垫上枕头,扶她半倚在
床上:“小祖宗,你还是好好歇着吧,我又不是外人。”
水天然吩咐侍女:“快给少奶奶和刘妈看座儿。”
侍女搬了两张椅子过来,梅九儿拉一张靠近水天然的床边坐下,刘妈还推让:
“我站惯了,立着舒服,大咧咧地跟主子样坐下,反不自在。”
水天然笑说:“刘妈来这儿就是客,你站着我过意不去。”
刘妈就坐了:“还是大小姐礼待老刘。”
水天然问梅九儿:“我这才病,嫂嫂怎么就知道了,难道嫂嫂有耳报神?”
梅九儿还没有说话,刘妈就显摆起了自己的功劳:“我今儿吃过早饭,去南关买丝线,见这府上的燕福,拿马去请毛医生,一问才知道是给咱家大小姐看病。我匆匆买了丝线,赶紧回家把你生病的事儿,讲给老爷听,老爷让我请梅少奶奶,一块儿过来看看大小姐。”
梅九儿:“妹妹看到没有,你这刘妈就是我的耳报神,咱们一大家子就算全支着耳朵,也没有她消息灵通。”
刘妈:“我腿野,能到处走,你们大家闺秀少奶奶的身份,哪能随便跑,当然没有我消息快。”
梅九儿:“水丫头得了什么病?”
水天然:“哪有什么大病,只是身子有点儿不舒服。”
梅九儿笑说:“我知道了,水丫头一准有喜事了,你们结婚也三个月了,要是新婚夜怀的孕,这时正是妊娠反应最厉害的时期。”
水天然脸上一红,看看旁边的燕子丹,脱口说:“她要是有那能耐就好了。”
梅九儿微怔:“你家子丹不会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吧?”
燕子丹看梅九儿口无遮挡地戏谑自己,脸色瞬时染成了一块大红布,讪讪地端来水果盘:“嫂嫂请用些水果,天然只是发烧了。”借此胡乱混过去尴尬的话题。
水天然也知道羞了燕子丹,忙说:“要说这人吃五谷杂粮,怎会没个头疼脑热的,我只是害了点儿小病,倒惊动了嫂嫂的大驾。”
梅九儿:“听刘妈说这边儿请的是妇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