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段看自己将重新落入水润壤手里,腿就有点发软了,水润壤在老刑场给他演示的三绞处死法,对他的刺激太大了。因此,孙三段进入大佛殿后,见水润壤跟聂雷僵持着,他挣脱水小泉的扭持,踉跄跑向聂雷:“聂大侠救我。”相比起来,聂雷好过水润壤。
水润壤这个气啊,一枪打在孙三段的前面,孙三段吓住了,满脸惊慌地回看水润壤。
水润壤冷哼一声:“滚回来。”
孙三段一步一挪地走回水润壤这边儿,就差爬了。两个保安队员上前反扭了孙三段的两臂,牢牢地控制住他。
水润壤复哈哈大笑:“多谢大师了,贵寺果然是宝地,我一来就抓获了孙三段。水某人不再打扰贵寺的清静了,这就告辞了,那个聂什么,就交由大师处理好了。”
水润壤得意洋洋地说完,收了手枪,转身要离开大佛殿,忽听白小白冷笑一声说:“水督军好会捡便宜儿,晚来的倒比早到的得了手。”
水润壤惊诧地看向白小白,虽然不知道白小白什么来历,但直觉白小白决非等闲之人,只是不明白,水天然何以会跟白小白在一起,看起来还像是一条战线上的。
水润壤:“这位姑娘难道也是图谋孙三段来的?”
白小白:“留下孙三段,你走,万事大吉。”
水润壤哑然失笑:“信口雌黄的丫头,凭你就能让我留下孙三段?我手下这二百多条枪,都是当烧火棍子使的?”
水天然正惊奇着白小白拦截爸爸水润壤,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臂,被白小白扭转到背后,同时脖颈抵上一支尖锐的金钗。
白小白出其不意地挟持住水天然,向着水润壤冷笑说:“水大督军,你女儿会让你那二百多条枪,全哑下来当烧火棍。”
水润壤想不到自己竟被这种方式要胁住,不得不软下口气:“你放开我女儿,咱们有话好好说。”
水天然看看冷霜着脸子的白小白,苦笑说:“这就是你说的我来这法云寺的妙处?看来还真的四两拨千斤了。”
燕子丹被白小白的举动吓了一跳:“小白姑娘,你干什么?放开然儿。”
白小白:“我要用水天然换下孙三段。”
水润壤:“我看你跟天然也是一块儿来的,不会对天然怎么样吧?”
白小白手中的金钗稍加用力,水天然白皙的脖颈上,立时被划出一道血痕。
水天然受疼,惊惧地叫了一声:“爸爸!”
燕子丹心中一颤,沉郁下脸色告诫白小白:“白小白,你要是敢伤然儿,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白小白谁也不看,只盯着水天然脖颈上的血痕,风轻云淡地说:“杀人真的很容易,只需刺穿喉咙。水督军,你现在只能二选一,是要孙三段还是你女儿,说吧,我可是没有耐性在这儿跟你浪费时间。”
燕子丹急火攻心:“白小白,你别太冷酷无情了,好歹我们也是合伙人,你知道伤了然儿的后果。”
白小白对燕子丹的话,毫不为所动:“我们白家是做情报生意的,我自小就被训练得对人不动感情,在利益面前,尤其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谁也别指望我白小白能感情用事。”
现在,大佛殿里的人,绝大部分人的目光,被吸引到了水天然跟白小白的身上,一时忽略了聂雷。聂雷见时机对自己极其有利,此时再不动手,更待何时。趁着水润壤跟白小白对峙在那儿,聂雷以最快的身法,一跃而起,直扑水润壤。水润壤突然感到一条黑影飞纵过来,还没来得及扭回头看看,就被聂雷抓掠走了手枪。局面顿时飞转直下,等大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时,水润壤已经成了聂雷枪口下的俘虏。
白小白很觉气馁,她手里的水天然,哪有聂雷手里的水润壤有分量。水小泉料想不到局势会突变成这样的恶劣,做不出保护哪一个的决定,手中的枪一时指指白小白,一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