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桓横深吸口气,漠然看向静心。
“如果老将军敢与大蜀使者联络,静心必将彼时与老将军来往的书信摆到皇宫的御书房去,虽然那些书信是假的,可老将军与蜀使联络是真,尤其是日前宸妃宴请楚漠信,介时都会被夜鸿弈当作是老将军通敌的蛛丝马迹。”姚莫婉针砭时弊分析着。
“那老夫可以放弃投靠大蜀,继续效忠皇上!”桓横辩驳道。
“如果你可以,当初就不会跟静心的人联络了,老将军又何必自欺欺人呢,而且老将军该了解夜鸿弈的为人,看看当今的肃亲王,老将军不难猜到自己的命运吧?”姚莫婉刻意提醒。
无语,桓横剑眉紧皱,暗自思量,现在看来,投靠楚漠北已经不可能,难道真要继续效忠朝廷?是呵,战功赫赫的夜君清尚且沦落到幽禁皇宫的下场,自己非皇族,夜鸿弈若真想除掉自己,轻而易举。
“若老夫肯投靠你,有什么好处?”桓横长叹口气,选择妥协。
“不管何时何地,静心保你桓府满门无忧!”姚莫婉字斟句酌,声音铿锵有力。人到了桓横这个岁数,求的就是府宅平安,否则当初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放弃封后的机会。
渡月轩内,桓采儿焦急等来的并不是桓横本人,而是一封字笺。
“娘娘,老爷这是什么意思?”看着桓采儿手里的字笺,紫霜狐疑开口。
“皇甫俊休非良人......父亲怎么知道的?”桓采儿柳眉紧蹙,心下微凉,这字笺虽未明说,但她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该怎么办?放弃吗?当初为了桓府,她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幸福,如今幸福就在眼前,真就让它擦肩而过?她不甘心啊!
翌日午膳,夜君清正想问姚莫婉关于桓横的事,却不想楚漠信突然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岂有此理!要是让本王抓到那个人,一定把他舌头拔下来喂狗吃!”楚漠信剑眉倒竖,凤目如锥,狠狠坐下来时,姚莫婉甚至感觉到有股劲风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