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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渊 唐酒卿 1798 字 7个月前

肆飞扬的眉桀骜,“你给老子生么?”

“让禅意禅景禅睢随便一个给你生。”

“断袖做禅府家主,老祖宗的脸面怎么办。”

“你指给禅意试试?”

安国公一脚踹在重鼎上,“别给老子打太极禅宗,被人抽的是老子的脸。”

“不是。”禅宗忽然提高了声音,目光半分不退的紧盯住他,甚至逼前一步,“认老吧父亲。安国公的脸面是你的不是我的,如今禅府的脸面是我的不是你的,我要抬起脸谁敢伸这个手我就砍了谁这支手。安国公是圣上的牌匾,从来就不是禅府的。”

狷狂的眉眼骤然蓄冷意,烟枪咬在口齿间细微作响。安国公盯着禅宗像俯瞰只羚羊一般的轻率,这样如狼似虎的狠绝是禅宗现在都撑不起来的。就在禅宗觉得他要动手的时候,男人侧头猝了一口,道了句滚。

禅宗下山,不曾回头。安国公侧脸在斜晖中很狂放,偶尔却也会染星点寂寞,他像是生气又骄傲,直到禅宗看不见影了才踢了重鼎几脚。

“混账!”

“他一定会骂句混账。”圣上将折子扔在桌上,大太监捧了茶,他喝了几口。

大太监趁着空知圣上心情不错,随着他道:“那依国公的脾气,大公子少不得挨几下。”

“他舍不得。”圣上凤眸转向窗外,“臭脾气改不掉,嘴上骂禅宗不懂事惊了局,心里一定骄傲的紧,觉得这果然是他儿子。”末了还骂了声:“禅承袭就是这样的驴。”

大太监陪笑,“还是您了解国公……”

几十年的情意,能不了解吗?

下了山的禅宗上马就往禅睿院里去,连后边跟着的侍卫都赶不及,他已经快马奔驰远了。

自从禅睿外置院子之后,家主回府的次数越来越少……几乎没有了。家里没了家主,自然是禅意吊儿郎当的称大爷,被禅宗捉住教训了几次,没改过就是了。

到了禅睿的外院,门卫都是禅宗的人,他轻车熟路的入了院,将缰绳给了一边侯着的下人牵去马棚,自己几步就入了禅睿常呆的书房。

禅睿正和乔吉在下棋,听见他进来也不抬头,只管着自己的棋。乔吉赶忙行了礼,禅宗摇手,示意他继续陪着下,在一边看了半响,觉得自己湿漉漉的站这儿实在不妥,便退了出去到禅睿的偏堂浴室里沐浴。出来后膳食已经摆上了,禅睿像是等了一阵。

禅宗抬手让其余的人下去,和禅睿安安静静的吃了顿饭。直到睡前禅睿都没提安国公叫他去是什么事。

禅宗在黑暗中看着他背过去的轮廓,鸣杉之行短短十几日,就让他瘦了许多。禅宗伸手拢住他,手指抚在他唇角,轻轻地摩挲。

“以后父亲有什么嘱咐,你都要告诉我。”禅睿没有回话,禅宗欺身笼在他身上的位置,府头蹭抵在他颊边,像只温顺的大犬一般磨着他,道:“好歹应我一声,嗯一下点个头也好。晾着我也绕不开,和他们不讲道义的一起行事,不如我来的听话对吗?”

禅睿半睁了眼,禅宗拉过他的手握实在掌心。禅睿觉得鸣杉城之后宗二爷就异常黏人了,从前还有几分说一不二的威势,如今已经驯服的像只犬,巴不得他抬抬手指挥他做点什么的样子。这事不在他预料之中,却不讨人厌。

禅睿书卷的眉间细细地温柔,他叹了气,回应了禅宗的热切,禅宗吻下去,一遍遍招惹他,一直到后半夜听见他允诺时才罢了休。

禅睿最后疲倦的双颊潮红,微张着口轻轻喘息,听见突然禅宗咬在耳边低低的询问。

“还恨我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