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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闻灼声音依旧平淡:“臣自幼无父无母,在南洲吃百年饭长大,七岁那年遇到师父,从此同他四边云游,那时到底还能有个回去的念想,可自师父离世,就再没家了。”

燕稷看着他平淡的表情,心突然疼了一下,半晌,伸手握住谢闻灼的手:“从前已经是过去了,现在,我给你一个家。”

他没用朕,一双桃花眼深处满是认真。看着他的神情,谢闻灼温和笑了笑,反手握住燕稷的手:“好。”

烟火过后,已经到了深夜,但是京城人声依旧未能散去。燕稷平日宅在宣景殿难得出来一次,原本想多走走,但因着大雪后天气寒冷,走了一会儿便被谢闻灼哄着回了宫。

二狗子见他们回来很是开心,抖着耳朵跑了过去,燕稷垂手摸摸它的头朝内殿走去,二狗子跟在他身后,一只爪子刚碰到内殿的门,便被谢闻灼无情微笑着关在了外面。

二狗子伸爪在门上挠了几下,委屈嗷呜一声,声音透过门传到燕稷耳中,燕稷笑了笑:“你这欺负小动物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掉?”

谢闻灼神情坦然凑近他耳边:“臣喜欢欺负的不仅仅只有它,其实还有……陛下想不想知道是谁?”

噫。

老流氓。

燕稷已经接受了自己撩不过太傅的设定,看他这样也只能在心里默默感叹一声,从前自己觉得太傅是高岭之花,真正是眼瞎了。

前高岭之花谢太傅眉头微挑:“陛下怎么不说话?”

燕稷眯起眼睛:“你别撩朕,朕可是个正经的断袖。”

这话说出来,不等谢闻灼反应,燕稷先忍不住笑了起来,见他笑了,谢闻灼神情更加缓和,俯身伸手将燕稷散在额边的发拨到一边:“正经的断袖?”

燕稷后者脸皮嗯了一声,而后就感觉唇被温软的感觉覆了上来。

谢闻灼细细舔吻他的唇瓣,末了轻轻一咬:“现在呢?”

燕稷一本正经继续点头。

谢闻灼轻笑一声,重新低头吻的更深,又问:“现在呢?”

被这吻撩拨的有些心猿意马,燕稷摸摸鼻子,之前装出来的正经有些绷不住:“再这么撩,小心朕把你赶出去……怎么这么不正经?”

“是,臣不正经。”谢闻灼从善如流,微笑着直起身体:“那么陛下可愿意和不正经的臣前去沐浴?”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颇有种约那啥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正经人家能说出来的话。

燕稷哼一声,表面上不愿意身体却很诚实,伸出手去:“走吧。”

在浴池闹了许久,出来后上了榻,燕稷躺在被褥里不久便昏昏欲睡,等到谢闻灼熄了灯四周覆上暗色后,就彻底陷入了沉睡。

他睡得很沉,梦里一片宁和,只是在一片朦胧中感觉到有人轻轻覆在他的耳边,声音带着浓浓的眷恋:“这是你第二次说会给我一个家,我记着了,所以……”

“你千万不能再忘了。”

……

因着前一夜睡得太晚,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燕稷眼睛稍稍睁开,感觉依旧疲倦,翻身刚准备继续睡,身后突然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压了上来,而后脸颊就被湿漉漉舔了一下。

燕稷顺手把背后的二狗子抱过来用胳膊压住:“别闹。”

二狗子受宠若惊,耳朵抖了抖,当即不再动,开心享受和饲主同床共枕的美好时光。不久后谢闻灼走进来,看到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