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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帝说过许多他同傅行章和贺戟的少年事,语气中的回忆和眷恋一览无余,只是到了后来,贺清战死沙场,傅行章不知何故自请归乡,那段岁月就再也回不去了。

燕稷记着之前几世傅行章都没归京,不过也或许是回来了他却没注意。

“傅老丞相寿辰,那朕可要早些备份厚礼。”燕稷道,说完看着傅知怀促狭笑笑:“那你这几日有没有被老丞相逼婚?”

傅知怀不自在看他一眼:“陛下倒是很清楚。”

“必须清楚。”燕稷眯着眼睛笑:“朕还记着你小时候见到个漂亮姑娘就上去扯着人家的衣服说要娶人家,当时老丞相就说等你过十六若是还没娶亲,就要见一次逼你一次婚,而你现在及冠之年,二十岁,这四年……啧。”

傅知怀耸肩:“陛下可莫要忘了,当年被臣抓着衣服求娶的人里,有陛下一个。”

“……”

那是燕稷第一次见到傅知怀的时候。

他自小身子薄弱,满面苍白,宜贤太后为了他能看着精神点,就总爱给他穿些绛红色的衣服,再加着那双眉眼,不仔细看确实像个小姑娘。

后来嘉宁帝带燕稷到丞相府赴宴,傅知怀跟在丞相夫人前来,走到燕稷身边时偏头看了他一会儿,果断伸手抓紧他的衣角,语气很是严肃:“我很好的,长大以后你要不要嫁给我?”

燕稷一脸懵逼,满座大人忍俊不禁。

傅知怀坚定抓着他衣角死活不撒手,后来得知燕稷是男儿家不能娶,还伤心大哭了一场。

简直黑历史。

燕稷自此再也没穿过绛红色的衣服,也不想再回忆这件事,更不明白为什么傅知怀能毫不在乎的将其说出来。

大概是因为脸皮厚度不同。

燕稷摸摸鼻子:“我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好了,今日唤你前来,是想让你同朕一起去趟王府。”

说罢,他把云木止的事情对傅知怀说了。听完,傅知怀皱起眉:“这么大的事,燕小九,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

燕稷眼神飘忽:“这事之前都由太傅操心,朕其实也没大管。”

——其实还是因为,之后同谢闻灼去了月老祠看烟花,又承受了一发猝不及防的告白,就给忘了。

傅知怀清楚燕稷的性子,挑眉一笑:“那陛下怎么突然想着让臣陪您去了?”

“这还不是因为你嘴贱能镇得住场面,顺带着还能气气燕周么……咳,不是。”燕稷干咳一声:“其实是,一来太傅无暇顾及,二来傅相是细心之人,最是合适。”

“恐怕也就只有第一点能信。”傅知怀无奈笑笑,站了起来:“陛下,走吧。”

燕稷嗯一声,站了起来,吩咐邵和将外面的酒炉给收拾回去,同傅知怀一起出了门。

……

燕周这次面色看着倒是比以前好了很多。

燕稷走进去的时候,他正拿着一本书垂头看着,魏现低着头站在他边上,二人时不时耳语几声。

“王叔近日看起来气色不错,想来是要痊愈了,不错。”

“托陛下的福,是要好了。”燕周起身下床行礼:“臣病着的这些日子,陛下每日都来探望,这份情臣记在心里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咬牙切齿。

燕稷只当没听见,上前在桌边坐下,目光瞥到站在燕周边上的魏现,笑了笑:“魏先生也在。”

魏现躬身行礼:“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