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辰。
但到现在,他也依旧不清楚结束重生的关键是什么。
燕稷眉头不自觉皱起,一切似乎和从前并没什么区别,若说唯一的不同,也就是傅知怀更加不正经,而谢闻灼的人设崩了。
最初的时候燕稷也怀疑过他们也许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人,里子换了,但这么久相处下来,燕稷的怀疑逐渐被打消。
眼神和细微的动作是骗不了人的。
燕稷觉着,他不停重生与傅知怀和谢闻灼的改变应当无关。
这么破廉耻的事情,怎么看也不像是关键点。
还是要一步步慢慢来,不能着急。
燕稷深吸一口气,竭力让心重新变得平和,他换了卷经文,重新闭上了眼睛。
夜色深沉,凉风渐起。
殿内的蜡烛慢慢矮了下去。
殿外有脚步声响了起来。
燕稷没动,听着脚步声在他身侧停下,片刻,肩上一暖,他睁开眼睛,谢闻灼半跪他身侧,伸手为他披上披风,五官被烛火映了,温和而细致。
燕稷笑了笑:“什么时辰了?”
“亥时一刻。”谢闻灼道:“陛下已经待了一个时辰了。”
“是不久了。”燕稷道,谢闻灼笑笑,垂手细致给他系好披风带子,起身提起边上的油灯:“夜深了,陛下,回去吧。”
燕稷点点头,同谢闻灼一起出了大殿,回了禅房。禅房内只点了一盏灯,昏色沉沉,燕稷走到桌边低下头,看到案上放了一本奏折,折子下是梨白信笺。
是傅知怀遣人送来的。
折子上写着是今日大启朝堂的动态,燕稷扫了一眼,发现没有异常后将压在下面的信封拆开,入眼各种破廉耻风月诗句。
燕稷:“……”
佛门净地,送这种东西进来真的没问题?!
一时间只觉着满心无奈。
燕稷放下信笺,取了干净里衣去了后面沐浴,半个时辰后出来,桌上已经没了信笺的影子。谢闻灼明显也刚沐了浴,水气沉沉坐在边上,见他出来笑了笑,拿着布巾走上前,为燕稷擦起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
燕稷坐在榻上,额前的头发随着谢闻灼的动作扫过脸颊,微痒。他抬起眼睛,在布巾和头发的空隙间看到谢闻灼的脸,嘴唇轻挑,眉眼柔和。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头上蒙着的布巾被拿下,眼前重新恢复清明。谢闻灼将布巾放在边上,笑容温和。
因着在外,平日的教学也就先暂时搁下了。燕稷对此很是满意,若是让他在佛门清净之地听那些龙阳向的破廉耻教学,就真的是无脸见人了。
他笑笑:“时辰不早了,太傅早些回去歇息吧。”
谢闻灼颔首,把书卷抱了起来,熄灯后去了另一边的床榻。
燕稷借着月光看了他一会儿,困意袭来,慢慢闭上了眼睛。
窗外月光静谧。
昼去夜消。
五日匆匆而过。
燕稷喜静,除了礼佛外不出禅房,一清方丈也是同样的性子,所以除了初来时的那一面,这几日燕稷都没见过他。
所以这日,燕稷跪在佛像前,突然见到一清方丈时,有些惊讶。
一清方丈双手合十躬身:“陛下。”
燕稷起身还了佛礼:“方丈,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