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犹疑也让乌孙命宝和穆承袭得以逃脱,成功离开侯爷府,留下荣华侯与十八郡主不知所措,容颜铁青。
夫妻俩自知,皇帝梦,没了。
苦心的安排,白费了。
性命,也会丢了。
太子宫寝殿。
待回皇宫后,进到太子宫,屏退要跟随的奴仆与心腹们,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一进寝房,关上门,乌孙命宝就像是只起了色心的狼,拉着穆承袭脱鞋上床,急着要褪掉他身上的衣衫。
走过生死交关,回到安全之处后,乌孙命宝相信荣华侯与十八郡主不会再是威胁,现在她只担忧穆承袭的状况。
“伤呢伤呢伤呢?”她急切的问道。
“什么伤?”他磁音低沈,坐得好好的,任由她扒掉上衣。
“伤呢?你还真是强壮,坠了马,竟连一点伤口都没有。”她瞠大杏眸仔仔细细检查他的上身,柔软小手沿着他的胸肌捏捏摸摸,见他无一丝异状,又拍拍他紧实的肌肉,还是没见他有任何不适。“你还真是个神人,不仅在侯爷府打斗安然无事,不可思议的是居然也没有坠马受伤的迹象,身上连一点点伤痕都没有,你你也太强了吧?”
“侯爷府内的打斗,只是让我觉得疲累了点,要对付那么多人,是挺耗费体力。倒是坠马是骗你的。”怕她没听懂,穆承袭捧起她的小脸,再一次说道:“我骗你的,我并没有坠马,既然没有坠马,当然也没受到任何伤害。坠马全是为了逼你现身的权宜之计,只是刚才因为要逃命,无法对你细说内情。”
“坠马只是你吓唬我的计谋?为了骗我出现,居然编出这样的谎言?”她杏眸圆瞠,难怪他在侯爷府时身手矫捷如常。
“就只是计谋,而且你也亲眼见到我安然无恙,可以安心了。”
乌孙命宝静默了,好半晌后,喟叹一声,把郁积在胸臆里的不安全部吐出。他没事,他好好的,很平安,她终于可以放下摆荡不安的心。
“我惊恐的心情,那天崩地裂似的痛楚,算是白受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是要说幸好,幸好你没坠马,幸好你没事,幸好我还能再见到好端端的你,幸好”他的计谋真恐怖,吓坏她了,一直相信不会饶过她的穆承袭果然赏了她一记惩罚,一出手就把她吓到肝胆俱裂,差点连性命都丢了。
“吓坏你了吧?”穆承袭爱怜地抚着她脸颊,说道:“我一直找不到你,气疯了,无计可施之下,只好使出这绝招,故意放出我坠马受伤严重的消息,我想倘若你仍爱我,必定会回来找我,你一定会现身。”他凝神睇她,眼中只有她。
“我是呀,我爱你,我爱死你了,我爱到神魂俱散,当我听到你坠马的消息时,我差点发狂,我是急着回皇宫找你,急着想见你,我想死了都要陪在你身边。我不管自己的计划,硬是要离开侯爷府,想回太子宫探望你。只是,你又快了一步,早一步到侯爷府中救了我。”
乌孙命宝开始把为什么会跟荣华侯离开之因娓娓道来。
“总之,我发现了荣华侯的异状,当下就决定查个仔细,因为你的安危很重要,穆氏皇族的未来也很重要,只是在那当下,我找不到办法告知你我的做法,而后,我还得忍着被你误会的心情不见你,就是要弄清楚答案。我想说等我查出荣华侯的企图后,再向你说明,岂料最后却变成被你受伤的消息吓死,就不顾一切地想要回来看你,才惹来侯爷和郡主刀剑相向,接着你也出现了。”
“你虽然聪颖,但有时又冲动得令我担心。”乌孙命宝呀,可是个让他悬心的丫头。
“我承认我有时欠思考,这回要不是你及时找到侯爷府来,我们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只是,你为何能如此巧合地出现在侯爷府内?”
“我放出受伤的消息后,根本无法躺在太子宫等你出现,心烦之余,决定掩饰身分出外搜寻,而侯爷府自是我的搜寻重点。我本想等到夜里再潜入,但就在查探地形时,听到前屋广场的吵杂声,我去查看,竟然看见了你。”
接着,就是发生惊心动魄的打斗了。
“幸亏一切无恙。”她甜甜地笑了。“倒是你决定要怎么惩罚叛变的荣华侯与十八郡主呢?你不是已经下令要宫中统领去绑回这对夫妻?”
穆承袭回道:“可想而知贵王爷会求情,再加上我也不想杀郡主沾血腥,且这是亲族叛变,丢脸至极,我没打算宣扬,所以我决定就给个罪名,监禁这两人,至于监禁长短,就看他俩的悔意,我这做法应当对各方都有交代。”
“也好。”她同意。
“还没好。”
“什么?”
“我想你,太多天没见你、没碰到你,我生气呀”
“唔。”命宝的小嘴立刻被穆承袭掠夺,两人深深吻着,轻吟着鸳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