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艳探 苏打 2027 字 7个月前

“如今你可以告诉朕,你与南清那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吗?”当将想说的、可以说的都说完后,皇上缓缓望向南宫燕。

知晓如今再也毋须隐瞒,更没有时间拖宕的南宫燕,在心痛与沉重间,咬牙快速将南清中毒事发当日的景况,自己急救之举所造成的误解,对下毒者想藉毒杀南清顺便栽赃于她这一石二鸟手段的猜测,以及自己为松懈幕后策画者的戒心,所以虽真正解药已到手,却选择在不危害南清身体的前提下,让南清继续昏迷的原由全盘告知南宫宫。

“为何是你?”听完南宫燕的话后,知晓南清并无大碍的皇上虽松了口气,眉头却更皱了。“在你隐宫接班人身分没有暴露的前提下,这宫里,你能得罪谁?又会碍着谁?”

“其实臣妹隐宫接班人的身分,有一人可能知晓”听及此言,南宫燕小脸微微一僵。

“贺兰是吧?他不知晓朕才觉着怪呢!”

连想都没多想,南宫莒就挥手示意南宫燕不必在意也不必理会,瞄了一眼她绝美的小脸后,别过眼去,用着只有自己听得到的音量冷哼一声“难怪那家伙那样顺水推舟的来了个一时情狂。一时?根本是一世吧”

“皇上臣妹还有另一事未奏。”

南宫燕并未听清南宫莒的低语,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为贺兰歌阙的安危心急如焚,并怕他因此获罪下狱,而不断在隐瞒真相或说出真相间矛盾挣扎,在了解兄长与贺兰歌阙的特殊关系后,也再不犹豫地将贺兰谨宴请她时所发现的事一一道出。

“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连朕也瞒”

原本一直静静听着南宫燕说话的皇上,当听及贺兰谨身旁那名由贺兰老家带来的贴身侍女竟就是当初犯下恶行的霸王杵传人时,再忍不住眼一眯,神情已有明显怒意。

“臣妹失职,皇上恕罪。”见此状,南宫燕连忙伏身请罪。

“你唉!”

尽管明白事态严重,但南宫莒一想及南宫燕必是因情系贺兰歌阙,怕他因此获罪才将此事保密至今,再想及她知晓这事的当下,必然以为始作俑者是贺兰歌阙而大受打击,而依贺兰歌阙一贯保护人时,总保护得连当事者都毫无所觉,外表还冷漠无情到极致的惹人厌个性,他也不忍苛责了,只能望着南宫燕明显削瘦、憔悴的小脸,在心里将贺兰歌阙骂了个遍后,长叹一口气摆手让她起身,然后沉思良久,缓缓望向她“说吧,你现在心里有什么想法?”“臣妹”

在彻底排除贺兰歌阙涉案的第一时间里,其实南宫燕脑子里便推断出真正策画指使者为何人,此刻听及皇上这么问后,着实有些为难,因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言说。

“直说。”

“贺兰谨。”将关键证物交至皇上手中后,南宫燕的嗓音整个沙哑了。

是的,贺兰谨,曾经南宫燕情感思维里最不可能,甚或最不希望,但却是证据指向与理智判断后的唯一。

南宫燕不讳言,一开始,她的调查方向确实是以将贺兰歌阙列为主嫌,但在他那句带有浓重警示意味的“离她远点”以及他之后明明拒她于千里之外,却又依旧询往例到公主府的古怪行径后,她思考了良久,决定改变自己的调查方向。

她去了趟贺兰谨的老家,秘密询问过所有曾在贺兰府工作过的下人,无论多小的事都不放过,然后发现,贺兰谨娘亲遭受的那个“意外”确确实实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而在贺兰歌阙与娘亲几近被强制赶离贺兰府后,再无人关心与保护的贺兰谨,夜半屋内常传来尖叫、挣扎与绝望的哭泣声

而在八年前某回贺兰府闹出失窃案的半个月后,那名侍女便出现在贺兰谨身旁,成为她的贴身侍女,自此,她的屋内不再有哭泣声,但贺兰府中却陆续传出中邪、闹鬼的传闻,一些贺兰家的男丁与小厮,发狂的发狂,暴毙的暴毙,府中的小动物更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离奇失踪,最后死状凄惨的曝尸野外。

对于那名侍女为何会出现在贺兰谨身旁,南宫燕确实曾百思不得其解,但当她知晓霸王杵传人曾在短期间犯下多起大窃案,而她循其作案轨迹一路追查下去后,她发现贺兰府当初的那起窃案应便是她所为,而若没有猜错,那名侍女约莫是在作案之时,发现了正被凌辱且求救无门的贺兰谨,从那日后就留了下来,一直保护着她

尽管心底那样沉重,但当得到贺兰府小动物会离奇失踪并且死状凄惨的这个线索后,南宫燕立即回宫,秘密将那只波斯猫的尸首挖出,然后发现,那只波斯猫虽只剩骨骸,但骨骸却整个发黑。

那一刻,她回想起自己与贺兰歌阙初次交手时,他那双戴着手套的手,以及他在她即将碰触到猫身之前,先她一步将她手挥开的动作,再忍不住缓缓阖上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