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拌!想平白无故地分走张家的钱,不可能!”
对于这一点上,所有的张家人达成了一致。他们不动声色地筹谋好了一切,纷纷准备拿着各种各样的说辞前去找张老太爷改变心意,然而没想到的是,意外来的特别快。
竟然没等他们来得及重新踏进医院,张老太爷就在一个深夜溘然而逝。
瞬间,所有张家人都陷入到了惊慌之中。这件事来得太过猝不及防,不仅是让张家上下震荡不已,就连阮青青从报纸上得知消息的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老太爷虽然是溘然病逝,但毕竟是辉煌了一辈子的人,在商场上也颇有名气,所以灵堂上前来送行的客人并不少。在这庄严肃穆的场合,所有的张家人都暂且收起了争权夺利的心思,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佯装孝顺的,都为张老太爷掉了几滴眼泪。
这哀戚的场面让所有到场的人都心有戚戚焉。不光是为了张老太爷征战商场多年,膝下无子,孤寡一生所感伤,更是为了他死后可以预见到的张家分崩离析所沉痛。
偌大的张家,必将从今日开始四分五裂。
果不其然,刚送走吊唁的宾客,所有的张家人就齐聚了一堂,各自占据了一个角落,齐齐商量老太爷的遗嘱。
其实,名为商量,实则是瓜分抢占。
三房的人是个不好惹事的,从一开始就抢先表态,“我只拿我的那一份,其他的不管。”全然,要将自身置身事外。
这种态度反而让其他人听了放心。少了一个对手,自然就少了一个虎口夺食、瓜分遗产的人。
然而,二房却没有这样的好姿态,张如海的母亲一上来就抹泪哭了一通,哭天喊地道:“呜呜呜,张老太爷,您死的真是太早了!我家的如海还在牢里等着您救出来呢,您可答应过我这件事,现在——呜呜呜,如海啊,你的命好苦,你为张家坐牢坐的太冤了,现在有哪一个能顾得上你的呢?”
她的这一通含沙射影、指桑骂槐,顿时让不少人的脸上都挂不住,有那脾气冲的立马就张口反驳道:“二嫂,您可不能这么说,如海哥坐牢可怨不得我们。要不是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知节制,让人拿住了把柄,怎么会自己陷进了大狱里面,脱不了身!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老二家的立即不干了,眼角的泪顾不上抹,径直紧紧地站起了身,瞪大了眼睛冲他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哥,您管管自己的儿子,可比让他这么大小了连一句话都不会说!”
“嘿,二嫂你真是——”
眼见一场子战火又要重新燃起,张家目前辈分最高的老者“”地一声将水杯重重地拍响在了桌子上,义愤难填道:“够了!”
顿时,所有人齐齐噤若寒蝉,被震得不敢说一声话。
“老太爷刚入土,你们这是想干什么?让他死后都不安宁是不是!”
听到这一声指责,二嫂讪讪地冷哼了一声,拧头坐了下去,将头瞥到了一边,眼不见心静。
老者这才沉了一口气,将今天这堂子“群英会”给主持了下去,无非是劝告众人,既然张老太爷如此分配遗产,显然是已经做出了最好的安排,考虑到了完全的打算,让众人安安分分地接受下来,不要再闹了。
他说的颇为诚恳,又拿住了张老太爷的名头做筏子,一时间让所有人都无法张口反驳,不敢出这个头。但是唯有一件事,在场的人却是头一天破天荒的齐了心,不同意将张明濯的那份遗产拱手送上。
然而,张老太爷先前自有自己的一套律师团,保证了遗产和身后事能够按照他的意愿,执行地妥妥当当,不差分毫,所以张家人只能在张明濯身上下功夫,通过各种明里暗里的手段,逼迫他主动放弃遗产。
但说实话,张明濯对这一份子车子房子票子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这毕竟是张家的产业,他连碰都不愿意碰,直接在律师找上他的时候,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