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琼娟的病情,本想马上离开这混乱的边疆之地的几人不得不先租下个小屋落脚。
受一路苦的几人开始的时候觉得能睡在软软的床上简直是人生的幸事。
琼娟的身体也慢慢转好。
大老爷虽然不满现状,不想在这不毛之地住着,但看到家人满足的样子,心里也跟着宽慰一些。
但人都是不知道满足的,他们这种逃离困苦环境的欣喜感过了之后,剩下的又都是不满了。
屋子太小,里面的家具都是脏脏旧旧的;没有个称手的侍女,雇的一个烧饭婆子做的饭太过难吃;街坊邻居都是粗俗之辈,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们。
最重要的是几人想买什么东西还要精打细算,根本比不上从前的随心所欲。
现在钱财都放在大老爷手里,大老爷又是一个懂得为以后考虑的人,那落到他们手中的钱更少了。
也就大夫人天天睡在大老爷枕边,能求来些买首饰的钱,其他人见都见不到。
首先提出让大老爷把钱拿出来的人是琼娟,她是个过过苦日子的人,老了老了竟有要遭受这些苦,她怎么也是不甘心的。想想她还有几年活头,要是这些年都是这样油水不足的状态,她奋斗的那些年,巴结禾祖父的那些年还有什么意义。
况且她的孩子们之所以有以前的好生活,全都是因为她,现在怎么说也要有些回报。
财政大权一定要掌握在她的手里。
大老爷叹口气,安慰着母亲说道:“咱们现在剩下的钱已经不多了,还要维持会圣京的花销,实在没有更多的钱拿来花在没有用的地方。”
这点说辞怎么可能说服琼娟,她还是依依不饶的讨要,不然就把不孝的帽子扣在大老爷头上。
大老爷怎么可能把钱拿出来,两人就这么焦灼着。
话说禾兴,作为家里最小的那个,父亲天天催促他娶妻,要知道这边界的女子大多五大三粗,禾兴怎么可能看得上眼。以前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娇嫩嫩的大小姐啊。
如果安期瑾没参与,禾兴也就是郁郁不得志,天天怨天尤人,但安期瑾怎么能轻易的放过他呢,势必要让他尝尝世上最痛苦的事才好。
几个小混混和禾兴接触上,没几天就带着他混迹于赌场之中。
禾兴已经被逼的没什么节操,偷钱什么的做起来也毫无羞愧感。
大老爷天天面对这些糟心的人,心里还想为什么要回来,自己一人安定在风景秀丽的地方不是很好,但现在想什么也没用了,他已经陷在这里,难以自拔。
禾泽和安期瑾知道了道路,全力赶路,一日时间,两人赶到了目的地。
据小宝说,要找的是一颗草药和一颗蛋的蛋壳。
草药名听春,要用从女子那得来的主子皮挖出,再包进主子皮中才能保鲜。
蛋皮是守护听春的兽类巢穴里的幼崽蛋壳,这雪桃就是用来与兽类交换的。
雪桃对兽类而言是比它守护的听春更有用的东西,所以这算是一场平等的交易,禾泽也不担心恶斗什么的了。
所以过程还算平静,期初兽类还不让禾泽靠近听春,但当禾泽拿出雪桃时,兽类就自动闪让了,之后禾泽讨要蛋壳也不是难事,毕竟那蛋壳对幼崽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放好两样东西,禾泽、安期瑾两人顾不得休息,赶紧朝圣京赶去,禾泽一心想着将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