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还是保命要紧。”我问,“你是怎样使成赖川妥协的?”
直谷说,“钱咯。”
我终于明白直谷上次为什么不耐烦地打断成赖川的说话,因为就算我是八国混血,也必须要戴上面具,所以那个什么东西方的构思根本不会被直谷采用。
这日,东条伤感地给我打电话,“薰,你已经把我忘了吧?”
我说,“怎么会呢,只不过最近比较忙。”
东条说,“你怎么一次都不出来?难道是那个该死的娘娘腔不让?”
我说,“一真,你说话小心一点,这里到处是耳目。另外,我不敢做让他生气的事,因为那样会对你不利。你不是答应我会忍耐吗?”
东条愠怒地说,“我已经忍耐了这么久啦!要是你不敢,那我过去找你好了!”
我说,“别来!这儿每条路上都有监视器,你一接近,他就会在电脑上看到,你根本进不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等我有机会溜出去看你,你千万别来。”
东条焦躁起来,“已经两个月没有那个啦!薰,你真的不想吗?你不是说他那方面已经不行了吗?难道是在骗我?”
我叹了口气,看来东条已经被我给惯坏了,如果不去安慰他一下,恐怕他真会傻呵呵地跑过来正中直谷的下怀,到时候倒霉的除了他还是他。
我悄悄对着电话筒说,“一真,今天晚上你在房子里等我,我会偷偷溜出来一下。好不好?”
东条惊喜地说,“真的吗?太好了。”
我说,“十二点如果我没去就明天。”
东条失望地说,“啊?我不要明天。薰,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出来好吗,求你了。”
我不耐烦,“好吧好吧。我快被你逼死了。”
东条笑着说,“薰,我爱你,我等你,一定要来噢,早点哦。”
吃晚饭的时候,直谷很关心地问,“薰,你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不是,很好。”
直谷端详我的脸,“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很闷?”
“啊?”我连忙说,“没有啊。”
他不以为然,“可是你看上去很没精神。”他扔下餐叉,攥紧拳头用力敲着额头,“我这样每天坐着轮椅转来转去的,像个该死的怪物!呼——连我都已经厌烦我自己了!要不,我把你送到国外去吧!”
我说,“不去。我没有厌烦你,纯粹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他低着头,失意地说,“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全部答应你,……要不,把东条一真和那个小朋友叫来陪你好了……”
“不需要!”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很无理取闹,虽然你身体不好,但我也要惩罚你。”我把他从椅子上抱到轮椅上。
他惊恐地问,“你要干什么?”
我推着他走进卧室,“千夜,我们很久没睡在一张床上了,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
“不!我不同意!”他拼命转动双轮,“别过来!”
我抢先一步跑到门口,抓住他,“千夜!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我不会脱你的衣服的。”
他大喊,“不行!”
“怎么不行!之前我们不是那样睡过吗?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以后都没有问题的啊!”我跪在他的轮椅前,抱着他的腿,听仆人说他腿上的肌肉已经开始萎缩了,有时他半夜还会尿床。可是我不在乎这些,这只会让我更想珍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