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一转眼,发现卧房的门开着一个小缝,门缝里有一只惊惑的眼睛,“千夜,你儿子正在门外观看呢。”
直谷很吃惊,“他怎么跑出来的!快!快把他赶走!”
我飞快地穿上衣服,跳下床,把门打开。信孝傻傻地站在门口,两只眼睛瞪得圆圆。
直谷吃力地扶着床头坐起身,指着他大吼,“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信孝的身体微微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对直谷说,“他已经成年了,就算看见了又有什么关系?”
直谷狂躁地说,“他的生理年龄虽然是二十岁,但他心理年龄才只有几岁!”
我走到信孝身边,问他,“告诉哥哥,你都看见什么了?不然妈妈会生气噢。”唉,用这种没天伦的逻辑说话真的好别扭。
信孝嘴里叨咕起来,“我看见妈妈说我爱你,把你给我吧,哥哥说别急你还没反应,妈妈说我想看到你快活,哥哥说我自己来好了,妈妈问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哥哥说不是不是,我觉得好舒服,只是你儿子在门外观看呢,哥哥说没关系他已经成年了,……”
直谷胡乱地一抓头发,“妈的!他全都看见了!”
我却觉得滑稽的要死,被信孝这么一说,简直就是乱伦和偷窥的一家。
直谷揉揉太阳穴,“呼——幸好他只听到了这些而已。”
“是啊,其实没什么。你给他解释一下就好了,就说妈妈和哥哥每天都要这样,是生活习惯。”我说。
直谷恼火地说,“薰!你给我闪到一边去!把石川叫上来!”
“呵呵。”我正想要下楼去看看石川究竟在干嘛,故意把信孝放出来打扰我们做爱,真是不道德哟。
十三年来,信孝从不敢踏出院门一步,直谷给他创造了一个绝对私密的生活环境,若是正常人不死也要疯,信孝却在这里长得很健康,正因为他有自闭症,才使直谷的诱拐和囚禁显得不那么罪恶。
为了很好地埋藏信孝的秘密,我对东条说这几天在医院里陪护直谷。
这日我回家,被床上睡着的陌生人吓了一跳。我正愤怒着给东条打电话,那个人惊醒了,我们四目相对,都吃了一惊。
我问,“你……不是夜间社的筝师吗?”
“对不起……”他身上穿着我的旧睡衣,看上去又肥又大,“你是……池田薰先生吗,真的很抱歉,我竟在这里睡着了,唔……”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体,“昨晚我喝醉了,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
我想一定是东条带他来的,我说,“不是,我今天刚回来。”
“唔,这是你家,”他起身寻找自己的衣服,“我该走了。”可是四处也看不到衣服的影子,“对不起,请问……你知道我的衣服在哪儿吗?”
我回忆起刚才在外面看见二楼阳台上晾着一件很长的像是睡衣一样的东西,那一定是他的职业装。
我说,“是不是一件米白色的和服?”其实我想说还有一条白色的兜裆布。
“是的。”他说。
“在阳台上晾着,”我转身,“我去给你拿。”
他追过来,“不用,我自己去拿好了。”
我上了楼,“你不知道哪个房间通阳台。”
我推开一扇门,他看见杆上挂着的衣服忽然脸色变得羞赧了。我终于知道他坚持要自己来拿的原因,近处一看那是件女式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