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顾低头吃面,没什么反应。
我说,“待会我送你回去吧,你回去就把学长大人撵走好了。”
他摇了摇头。
我说,“你还不想跟他断?”
“不是。”东条低着头说,“你忘了什么事了吧。”
我说,“对不起,我现在变成了独眼龙,没什么兴致。”
东条说,“是借口吧。他临走时是不是叫你别跟我做?我看见他的口形了,说的就是那句话吧?你还真听话啊!”
我真是服了他了。
第22章第22章
直谷的脸破相,在公司一年一度的新春晚会上,没见到他的身影。代替直谷露面的几位理事各个都是年轻有为的俊才。这种规模的晚会只有弘谷集团才有实力举办,可谓雅俗共赏其乐融融。
我浏览节目单,居然还有魔术表演,虽然知道表演者不是麻宫,却一直熬到很晚等着看,因为我想验证一下,麻宫的魔术是我所看过的最高明的。结果一点都不出乎我的所料,手法很老套,配了三味线的背景音乐,给人一种故弄玄虚的感觉,然而台下还是一片掌声累累。
我提前离开会场,外面的雪很大,路上比平时静好多。我想步行到东墙的酒吧街上喝一杯。前方道旁停着一辆车,我经过,毫无预感,走出不远,后面有个熟悉的声音叫我。
“池田——”
这声音……
我猛回头看,一个人穿的很单薄,戚戚地站在车门旁,是他,我心目中的魔术师原来在这里。巧合得近乎虚幻。也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联想。
我转过身但没走过去,装作无谓地瞅瞅高处挂满冰栓的路灯。
“你一个人?”我说。
他吐着白雾对我说,“进车里坐坐。”
我一下子想了许多。也许是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夜晚,他见到了我,忽然回忆起了一些往事,想和我叙叙旧。也许是正被感情折磨,一个人无处排解,想对我诉诉苦。
我走过来,绕到另一面,打开车门,坐进去,车里没放音乐,有烟味,暖气很好。麻宫也坐进来,十指交插,搂着细长的小腿,脚上穿着很服从他本人风格的时装鞋。
“你过得怎样?”他随便问了一句。
“挺好的。”我随便答了一句。
但是下一秒,我委屈得想要哭出来,因为刚刚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我多想告诉他,其实我过得一点都不好,醉生梦死,毫无希望。
他在沉思,我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终究他忍不住开口,“你和理事长是那种关系吗?”
“麻宫!”我猛然扑过来搂住他。我刚才向神求了个启示,如果麻宫开口问我和直谷的关系,就代表他还爱我。我是根据推己及人的道理,我很想问他和花山鸟的关系,原因是我还爱他。
“池田薰!”
麻宫着实在反抗,而且并不是假装反抗,甚至对我怀恨在心。我不顾一切地把他吻到身体有了反应。
“我爱你!”我强行解开他的裤子扣,把手伸进去,“做吧!求你!”
我解开大衣,和他的紧贴在一起拼命地磨擦。
他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快活,狂躁地挣扎,“啊——你快给我助手!我喊人啦!”
不远处有几个人正朝这边走。他打开车窗大叫了一声,把那几个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麻宫!你真的讨厌我吗!我有那么恶心吗!”我慌乱地整了整衣服,打开车门逃跑了。
我狼狈地跑到东墙外的酒吧街,钻进一家小酒馆。一杯威士忌下肚,我伏在桌子上呜咽起来。
不久,一个人在头顶对我说话。
“先生,需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