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招聘书上说了,你们这里缺跟硬质塑材打交道的人,……”
……
直谷有意经过门口,在那边停留了几分钟。我的余光看见他在偷笑。
东条听说了这件事,约我到公司附近的餐馆吃晚饭。他似乎比原先开朗了许多。
我问,“一真,你跟那位学长进展得如何?别告诉我你和他假戏真做了。”
“干嘛总是提他?”他低着头,“你想找借口摆脱我对吧?”
摆脱他?我曾经一度那么想过,可是现在一点都不希望看到他每天神清气爽的,好像在恋爱。
“一真,”我抓住他的手,“今天去我家吧?我们好久没……”
“好啊!”他惊喜非常,“不过……待会儿我得给他打个电话编个谎。”
我不解,“为什么?他限制你自由?”
“不是,”东条脸上写着难为情三个字,“……他搬到我家去了,我不回家过夜他会怀疑的。”
我敲着他的脑袋瓜子说,“你啊你!你怎么把那种强奸犯招回家啦!你就不怕他骗色劫财完后把你卖了吗?”
“怎么会呢,他是律师。”
我更加气愤,“律师又怎样?律师才净钻法律空子呢!把你强奸了之后还说你引诱他!”
“薰,”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小声地说,“大家都在看我们。你今天怎么了?我让他搬走还不行吗。”
“算了,我不管你们的事了。”我忽然发觉自己在吃醋。
原来上次东条叫我搬到他家我没答应,结果他就让那个蠢货律师搬进去了。真生气。不过以后我和东条在一个公司上班,近水楼台哪有不先得月的道理,就让那个蠢货律师独守空房去吧。
忽然间,窗外掠过一个人影,令我心悸,没想到能这么轻易地看到麻宫,我站了起来。
东条很讶异,“薰,你要干什么?”
我掏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一真,今天不行了,改天吧。”我跑出餐馆,越过栅栏,追了很长一段路,终于找到了那个高挑的背影。
“麻宫!”
他猛然一转身,在黑暗中寻找声音的主人,意外地将目光定在我身上。
“麻宫,”我跑过来,喘着粗气,“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我近乎哀求地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比我想象中要平静得多。在这一霎那,我仿佛才真的心灰意冷了。
他说,“我说过了,别问为什么。”
“为什么!”我突然间歇斯底里了,“为什么不能问为什么?是为了金钱和权势吗?这个理由不是充分的可以吗?说啊!我是无能的穷光蛋,不配拥有你,说出来让我认命吧!”
我再也没法控制自己的泪水和情绪。
他的眼眶变得闪闪发光,“池田……对不起。”
也许他被感动了。我连忙哽咽着说,“麻宫……我想你想得要死,如果你真觉得对我有愧,”我双手抓住他的衣角,“再,再陪我一下……好吗?”原来我还可以如此低声下气的说话。
他掏出手帕为我擦眼泪,他的手是那么的温暖。
“池田,还记得以前吗?每当我一犯毒瘾,你就整夜整夜地抱着我陪我一起熬过去,我永远忘不了那段日子。你和我之间不应该只留下性。最后那一次,我们做得很美满,是有感情的,是个很好的结尾。”
我的眼泪又流出来了,“我不想听这些……我的感情一直都在,你的感情没了就说这种话,一点都不公平。”
“……”他沉默了。
我害怕他的沉默,那代表他认定了一件事绝不改变。可我还是不死心,不想放弃。
我说,“其实你对我还有感情,不是吗?那次你在家里找野鸭,我明明听见你喊着我的名字!”
他惊惶地看着我。
我说,“既然这样,就陪我最后一次吧!把你心底的感情燃尽吧!让我们之间毫无遗憾地结束!不行吗?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