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喃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当他习惯性想说"齐先生"三个字时,会从齐贯誉眼底看见怒火?那家伙不是相当不待见自己吗?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对于欧阳烽浩改了个称呼的举动相当满意,齐贯誉好心情的朝他咧嘴笑了笑,走到齐父身旁低头说了几句,然后才踩着轻快的脚步离开。
病房的房门开启又阖上,室内的心理温度立刻骤降好几度,撇开昏迷的齐母不谈,齐克跟欧阳烽浩两个完全就是大眼瞪小眼相看两不厌,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率先打破僵持局面的人是齐克,理由是他觉得自己有错在先,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现在不趁着事情还没变得棘手前就先处理好的话,以后自家那个别扭儿子一定会恨自己。
「咳!」于是,他晪着老脸咳了一声,用眼角瞄了眼对面那看起来相当漂亮的年轻人,确定对方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住后才紧张地开口。「那……那个……之前真的很对不起啊,我就一个粗人,你的医疗费用不需要担心,我会让我家那笨儿子负担,所以……」
「伯父,没关系的,这医疗费我自己出就好,反正本来我的伤就还没好,所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欧阳烽浩还是下意识就先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先不提有没机会以伴侣的身分跟老人家相处,只要对方是那个人的双亲,他就觉得自己没有权力拿翘。
谁让齐贯誉以前可是结过婚的,哪个老人家愿意看儿子年纪一把婚姻出了状况,连个娃儿都还没生就被人拐跑,拐人的职业跟性别都跟儿子不配?虽然自己没有父母,却不代表他不懂长辈的心态。
打小在龙蛇混杂的酒吧里长大,不看别人也看过一手拉拔他长大的湖姊在打烊时,一个人坐在吧台哀叹无法生育的无奈。
此时看见理应气势十足的长辈用这么低的姿态跟自己道歉,欧阳烽浩紧张的连手都不知道该放那。
「什么没关系?医生见到你被送进来第一个反应就是问早上来做复健治疗时明明状况不错,怎么晚上来就又骨裂,甚至还放话说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下次就干脆把你脚给卸了,省的你浪费医疗资源呢!」一想起主治医生看见自家儿子时脸上的表情,齐克就忍不住情绪激动。「你说那医生怎么这么做事的?又不是三天两头送医院,怎么看见送进来的人是你脸就垮下来?我说吧,即使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得等伤治好了再来谈嘛!那有病人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就开始放话说要把人的脚给卸了?我家那儿子虽然话少,可人……」
欧阳烽浩一听他这么说,赶忙将头压低做出专心聆听的姿势,心里却连连叫苦。
因为他骨伤的主治医生是他的熟识,虽然不是店里的顾客,但因为他在那种本来就出入混杂的环境里长大,身上的骨头除了部份还没断过外,基本上容易折断的早就全都轮了个遍,而那位医生讲难听点还真是看他长大的。
至于那位医生之所以会对齐贯誉相当感冒,全是因为打听到接最近他进出医院的原因都出在齐贯誉身上,自然就认为是他欺负自己打小看到大的孩子,说话不客气那还算是好的。
不知道给老人家得知曾经有个客人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