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你把这家伙扔到员工休息室去,我这里没位置给他睡。」干脆的点头应诺,巩汜醴毫不掩饰自己对那名酒鬼的厌恶,指着办公室的门吩咐。「我可不会帮你扛,这家伙臭死了。」
「……汜醴哥,你开酒吧的耶。」哪有开酒吧的老板会嫌喝醉酒的酒鬼臭?
鄙视的斜睨了明摆着不肯帮忙的巩汜醴一眼,他还是乖乖再次俯□扛起早就失去知觉的男人走到仅隔着一条走道的员工休息室里。
「啧啧,为了你一个酒鬼我出卖了整整一个的时间,现在还得服侍你睡觉,真不知道是上辈子欠你的还是怎的……」即使嘴里唠叨着不满,他还是很尽责的先将人放在椅子上,从一旁的柜子里搬了张折叠床摊开摆在不会影响到其他员工活动的角落。再吃力的扛着把人扛到床上躺平。
忙完这一切准备离开的欧阳烽浩才刚起身想要将摆在床角的薄毯拉过来替对方盖上,却意外的发现眼前这名睡得不甚安稳的酒鬼长的还挺对他的眼,或者说直白些,那副皮囊是他欣赏的类型。
干净清爽,虽然因为上了年纪眼角有些皱纹,但并不会让人觉得老成,反而有种奇特的韵味。
「啧啧,如果你是女人说不准我就会动心了,可惜啊~可惜。」惋惜地叹了口气,离开前欧阳烽浩还不忘顺手替他把被角塞好,确定没有疏漏后才跑到办公室和已经瘫在沙发里不愿意挪动脚步的巩汜醴打了个招呼,然后赶在对方开口剥削之前脚底抹油迅速开溜。
☆、意动
来不及思考当时自己为什么离开前会对那个醉醺醺的老男人产生兴趣-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名男子的年纪起码有三十出头了,即使因为醉酒而失去意识看不见他每次看人必定会先看的眼睛仍旧无法抹灭男人身上散发出的,一种独属于社会人士才有的魅力。
可只要一想起刚才自己离开前看见那老男人就这么直挺挺躺着居然主动拿了条薄被子给对方盖,临走前居然还会突然觉得有些不放心,脑子一热还给对方拽好被角才离开的举动,欧阳烽浩就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在路边伸手招了台计程车,坐定的同时报上自家地址,他就将紧绷的身体肌肉慢慢放松,视线落在贴了隔热纸的半透明黑色玻璃车窗外,热闹喧嚣一如白昼的城市大街。
真要说起来,六年前他只是个听从父母安排,为了学业刚从乡下搬到都市的毛头孩子。
除了害怕寂寞的个性始终没变外,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没了当初的青涩稚嫩,任谁看到他都会认为他就是个土生土长的都市孩子。
如果五年前父母没为了离婚的事争执各自摔门出去,如果当时仍年幼的他胆子再大一点,勇气再多一点,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乌龙事件,将原本即使双亲健在仍感到孤独的自己推向深渊。
从南部的乡村搬到东边的开发中城市仅只待了一年半,他就在身为竹马好友的巩汜醴建议下来到和他有着一模一样心情的台北都会区生活,学业也只勉强撑到高中毕业,就一脚踏进只有夜晚的生活。
昼伏夜出,日夜颠倒的生活习性让一个青涩少年迅速成长,褪去在乡下从小晒出的黑皮肤,相较于一般都市人更为健康的小麦肤色和深刻的五官,让他在巩汜醴引荐的酒吧里迅速窜红。
但窜红了是一回事,私生活又是一回事,当时好友问高中成绩低飞勉强过关的他有没有意愿成为牛郎时,他只是单纯的认为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