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太多这样的诠释。成长是一次劫难。青春是道明媚的忧伤。可是哪一种,又可以吻合我的轨迹呢?
我19岁了。可我真正的记忆却是从14岁开始的。14岁之前的时光只是一些模糊的若有若无的印记。春雨过后空旷,鸟语花香,流水潺潺的山谷。山脚下隐隐约约,明明灭灭被瓜藤覆盖着的小屋。山上放飞的风筝,还有只记得姓名的一起玩过的伙伴。
很多时候我写那些小时候的玩伴是朋友,并写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字来叙述我们之间的故事。却从不轻易称身边的人是朋友。其实,他们并不存在。那是我站在山顶迎着风,在风里想来自己编给自己的故事。而已。
故事一路延伸下去。发展到友情的最深处,然后是离别,最后是无止尽的怀念与思念。思念到每次想起她总是记不住她的样子。呵呵。
9岁之前的童年都是我自己凭空编造出来的记忆。并且因为日复一日的回忆,渐渐的,就把它们当真了。谎言说一千次就是真理。所以行得通。然后在每次提起,我都会无比幸福的讲我们之间的故事,友谊。刻骨铭心。
9岁之后,14岁之前。
父母不在身边。他们每天为生计奔波着,我总也记不清楚他们的表情。只有放假时如期而至捧回的奖状才会看到他们的笑容。于是我每天努力的学习着。其中,我似乎还心仪过班上的一个男生。沉默。安静。可是我没有语言。那段岁月里的自己似乎可以回忆起几张快乐的笑脸,但却丝毫想不起当时说过什么样的对白。以至于有些时候自己较起真来会怀疑那些画面,是不是也是我自己编造出来的幻觉呢?连同记忆里的那个男孩,要不然现在的我为什么总是那么困难的才可以想起他的存在呢?
14岁。我开始厌烦了。我想之前所有的压抑与积聚的影响都在那一年开始裸露吧。
不想学习。不想再捧回千篇一律的奖状。不想再开口说很多的话。不想笑。不想置身于人群之中。于是我开始沉默。开始向我想的那样去做。不说话,不学习,不再钟情于那些废纸,不再和人群靠近。
我选择了纸和笔。我一直钟情的文字呵!就那么默默地,永不停歇的倾诉着。不说谎,不编故事。把悲伤浸透在单薄的纸页上。自己。毫发毕现。
日复一日的写字,一遍一遍的对自己唱歌,一个人在房间里画画。在阳光下释放悲伤。在音乐里肆意呻吟。
高兴了也会拾起曾经丢失掉的幻想。安静的讲一个故事。讲一个清澈的男孩和一个悲伤的女孩。安排一场樱花般从含苞待放,到盛开的如火如荼,最后如洗礼般盛大降落的宿命。凄美决绝。刻骨铭心。我就恣意的沉溺在自己创造的故事里,为他们的爱情哭了,笑了,难过到胃痛。
我就是这样不现实的活在两个世界。
梦里梦外都是伤。戏里戏外都是痛。
我骨子里的不现实开始水落石出。渐渐的,溢于言表。
我习惯每天带着耳机面无表情,喜欢一个人在角落里编自己的故事,总是沉溺在自己喜欢的文字里不可自拔。不再捧奖状回家,不再看见父母的微笑,身边不再有很多人,不再滔滔不绝的发表自己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