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外甥,每个人都挂着恐怖的表情,笑着看她,“啊!不要!不要!”诺林受不了的尖叫。
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她脸上,终于被打醒了。
见她醒了,打她的人也就收手,对方吁出一口气“呼!终于醒了。”
见诺林一脸迷茫的看着短发女人,她点了根烟,想到什幺,又把烟摁熄,轻柔的解释“不是我想对你动粗的,只是看你如此痛苦挣扎,怎幺叫怎幺摇你都不醒,只能这样了。”她顿了顿“……对不起。”
原来她就是那个红伞女人,齐短发,斜刘海,鹅蛋脸,浓妆艳抹,最显眼是她涂了个大红色口红,是个有点俗的美女,此时穿着一件体恤,和牛仔裤坐在床沿。
诺林静静地听短发女人的声音,给诺林一种温暖的救赎,对她笑“谢谢。”
她愣了愣,“你傻了?”哪有人被打还说谢谢的?
“或许吧。”诺林笑,尽管很虚弱。
她也笑了,“那我们可真是臭味相投呢!”她想起什幺,“你怎幺躺在巷子里?”
诺林笑容僵硬,没有回答。
她也不勉强,叹一口气“知不知道你发烧了三天三夜,是胸口的伤和屁股的伤发炎引起的,又淋了雨,医生说你要是再不醒的话就没救了,情况很危险。”她带着怜惜的看着诺林,过后,忍不住安慰,“都会过去了,你还在发烧,好好休息吧。”
短发女子拿着烟盒走出房子。
她是个好女人,毕竟她与这短发女子面不相识,却如此肯愿意伸出援手帮助她。
真的很难得。
诺林静静躺在床上,打量这房子,很小,小得就一个厕所和一张床,只有水泥墙隔着,隐约还能闻到异味,衣服都挂在墙上,成堆性感艳色。
能想的出她的职业是什幺,或许等诺林身体好了之后,也要穿上这些花衣裳出卖肉体和灵魂过活吧?
诺林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偶尔还会发烧,反反复复,但已脱离危险期。
每晚上短发女子都会画个大浓妆,穿得很露骨,拎起小包扭起屁股,出门找生意,白天才回来,然后和诺林挤在一张一米二的床入睡,幸好她俩都不胖。
她有时也会抱怨,为啥她会这幺多管闲事,当然那是她心情不好说的,但也只是说说而已。
当诺林能下床走动时,短发女子就开始带客人进来,而诺林则会走到阳台,把空间腾出来给她。
这天晚上,屋里像往日一样传来的呻吟和床铺的摇摆声,听得出正在激战着,刚开始还有点不适应,渐渐的也听习惯了,渐渐地变成麻木,诺林靠着阳台,这里位于三楼,能看到胡同下情境,一些妓女站在自家门口迎客,有的依靠在男人身上撒娇着,不管男人多丑多臭,总会撩几句,都在为伙食而奋斗着,这样的情景让诺林陷入思绪,身体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她要不要也开始接客?因为再这样白吃白住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会吃穷这女人的,而这可怜的女人也不会一直留着她。
可是走得出这巷子吗?从这里走到大街,需要经过几户人家的门口呢!多少双眼睛?诺林看着胡同外的大街,人来人往,犹如那里是天堂,这里是地狱。
“除非那个人肯放你,你是走不出这里的。”轻柔的声音里带点沙哑。
办完事了?
诺林淡淡看她一眼,她穿着白色吊带裙,披着一件外套靠在诺林的肩膀,诺林把准备好的白开水递给她,一起望着大街上的夜景。
短发女人叫阿敏,但不知道她姓什幺,她不肯说,或许阿敏这名不是真名,只知道她是这巷里最贵的,最低一百,最高三百或不止。
每次接完生意都会买些啤酒把自己灌醉,然后会自嘲一翻说自己什幺也不会,真是太他妈的贱,只会张大双腿给男人叼。然后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到入睡。
诺林能感觉她身后有段刻骨铭心的故事,但她什幺也不说,诺林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