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别笑了。”
“哈哈哈哈哈——”
“于!歌!”
“啧啧痴心女子负心汉,可怜的表妹——”
“你欠揍!”
新出炉的家庭矛盾以打架的形式解决了,哦,不是妖精打架。
顾裳已辞行。
他下了山,在林间行走,眉宇间尽是忧郁,一片叶子落下沾在他的肩膀,那是枚艺术品一般的叶片,脉络分明,色泽苍翠。
顾裳将其放在手心,忽而笑起来,笑容中带着疼惜,低低道:“我们走吧,母亲。”
叶子在一刹间,竟变成了红色。
————
客人都离开之后,射日观进入了稳步发展期。
于歌和邵羽同时在门派走动的情况少得可怜,不是这个闭关了就是那个闭关了,对阮朦和厉桓依的指导也是换着来。
两个弟子如今在学的功法,是从鲲鹏的私藏里挑挑拣拣找到的,叫《八荒诀》,听起来很高大上,质量也没话说,可学起来十分艰涩,邵羽和于歌谁都没练过,于是只能捧着功法和弟子们一起研究,遇到问题再想办法解决。
于歌曾经对此表示惭愧:“我们这样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点?”
邵羽:“没关系。”
于歌依然不太安心:“其他门派的师徒好歹练的是一套功法,我们这样……”射月谷的功法当然不能传授,白星给的于歌练得是龙族的法决,于歌自认为没有再教给别人的权利,也只剩下新功法这一条路了。
邵羽安慰道:“真的没关系。”他摆出事实:“阮朦以前没进过门派,厉桓也是一样,他们说不定以为所有师父都是这样教人的呢,不会露馅的。”
于歌:“……”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想象中的找茬踢馆没有发生,收了几个外门弟子让阮朦和厉桓去教了,日子平稳地走了下去,草长莺飞,鸟语花香,又是一年春来到,距离射日观立派,已有了近二十年。
“师兄,好无聊啊!”
水潭边,一个披散着头发,衣襟大敞的青年戳了戳小龟的前脚,叹气道。
小龟闭着眼睛不搭理。
青年不死心地搭话:“翠色挺好看的,你这样晒,背上的颜色会变深的,没准会变成黑色呢!”
小龟把头和四肢都缩进了壳里。
青年:“……”为什么龟喜欢晒背!
这正是厉桓和阮朦。
进了门派一年多后,厉桓确认了这里真的没有谁不怀好意,也不会突然有个和尚来渡他,开始放飞自我了。
首先改变的,是他的穿衣打扮。
规规矩矩的道袍他都瞧不上,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