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22点,我打完最后一个电话妈的,明天,该干些什么我还要在笔记本上列好清单。像我在银行工作的侄儿,八小时之外还在盘点,以及深圳打工的侄女她曾被狂热的传销犯,锁住半个月的自由。想起80岁远在乡下的三爹每日独自做饭洗衣修地球,又想起烈日下夹背汗流兜售的小商贩严寒里把自己挂上高架,电钳的农民工于是我写下明天的最后一项工作:为自己买束鲜花,或者去人民商场逛一圈,也可以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