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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沈立方两指夹着一枚黑子儿举棋不定,良久良久终于下落棋盘掷地有声,一时间便似熬过了世上最艰难之事,老男人面色流露得意微笑,不觉欢笑吟道:“棋局如是天下乱,神仙一子屠大龙;若要问我是何人,运筹帷幄沈家父!”

沈立方瞧着自己落成的棋局,神色倨傲的朝晚生后辈常居负招了招手,公子岂敢怠慢,忙不迭凑上前来,向沈立方拱手行礼,开口便神情真挚的拍了一通马屁:“沈老爷真乃天人,不仅精于商道,竟还对花道棋道皆有建树,这等风雅真叫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沈立方眉开眼笑,示意常居负坐到自己身边:“小侄,你瞧瞧这局棋如何。”

“是。”常居负偷瞄了眼神色期待的沈立方,低眉应诺后端详起了纵横棋局,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竟是大吃一惊!

“这……这……”常居负颇显得哑口无言,眼下的棋局岂能叫作棋局?——黑白落子不显预想中的神鬼莫测森然杀机,反而有种顽童打闹的无厘头,这等棋技居然便是沈立方的“神仙落子屠大龙”?

“如何?贤侄你直说无妨。”瞧着沈立方眼中对自家棋局的满意,常居负觉得自己若当真实话实说,决然活不到明天。

急忙收起惊诧面容,英俊男子一本正经的挺起大拇指赞道:“妙啊,实在是妙啊,想当年我与沈三小姐行走江湖,曾摆下珍珑棋局难倒了天下英雄,阅棋士无数,却不曾想到世间还有沈老爷这等擅棋道至臻境者。”

沈老爷摆手笑道:“小侄这般言语可要羞煞老头子了。”

常居负再接再厉:“沈老爷虚怀若谷,不知得叫多少自诩文人墨客者自愧不如。”

沈立方大笑,用力拍了拍常居负肩膀,摆手朝身旁小童道:“常居负为人耿直,赏金百两。”

常居负拜谢,随后转移不光再也不愿去瞧那副诡异棋盘,与沈立方恭敬道:“不知沈老爷召唤所为何事?”

沈立方端起一旁白玉瓶酒壶,亲自替两人斟满杯盏:“不急不急,小侄且先说说这沈府可还住得惯?”

常居负忙道:“自然自然,沈家是天下最富贵的所在,常居负未有功劳而居此等仙境,至此刻都似在梦中一般,当真觉得惶恐。”

“小侄无需慌张。”沈立方笑容柔和:“我闺女前些年闹变扭,流落江湖多亏小侄一路扶持,这是小侄应得的。”

“哪里……”常居负不觉一怔,眼中仿佛再度重现了与陈小咩相遇的那晚,那形同乞儿的女孩并非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她撕下了半个烧饼递给呆若木鸡的常居负,笑容显得颇为奸诈——英俊男子嘴角流露一抹无奈笑意,轻轻摇头后小声叹道:“是我受了三小姐照顾才是……”

有小童捧着一盒金子来到沈立方跟前,沈立方不耐烦的努了努嘴:“给我做什么,去献给常公子。”

常居负正襟危坐,伸出双手恭敬捧过分量不轻的匣盒,看也不看其中金银数目便即放置于身旁,等着沈立方示下。

沈立方是“天下第一商人”,是世上最精明的商人,岂会真的挥金如土,区区一句不衷心的赞美,常居负自认不可能获沈立方如此褒奖,取人钱财□□,沈立方有所求,常居负有所应罢了。

与聪明人对话就是舒坦——沈立方笑容更盛,但瞬息间又化作愁眉苦脸,叹息问道:“小侄啊,瞧着如今这尿性,小咩是铁了心要去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