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咩叹息道:“鞭长莫及,实在未曾想过要走这段路线。”
王丹霞冷哼一声,肚子却不争气的咕的一叫。
陈小咩望着心目中近乎仙侠的王丹霞极是诧异,抽搐嘴角艰难忍耐笑意,小竹儿解释道:“咱们已经五天没吃东西了——确切的说是把食物让给我的王女侠已经五天没吃东西了,哪怕真是神仙也得饿出胃穿孔来。”
陈小咩一本正经向王丹霞一挺大拇指,王丹霞恼羞成怒,眯眼望向陈小咩忽而嘴角翘起一个诡异笑容:“现在的我可以吃下一个人。”
陈小咩身子一颤,对着王丹霞一通溜须拍马,眼珠咕噜一转便即有了主意,垫脚尖凑脑袋在王丹霞耳边一阵嘀咕——
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飞驰而来,驾马车夫是为魁梧汉子扯着喉咙叫行人避让,车厢里头坐着的是黑树村大商贾洪老爷,那是一位秃顶的白胡子老者,身穿锦缎袍子,手中捏着两颗大金球把玩转动,车夫驾马于街道飞奔如入无人之境,行人纷纷退避一旁已然见怪不怪。
忽而一位橙衣白发的女子自路旁奔出,车夫吃惊之下勒马不急,马匹碰的一声猛然撞在女子背脊,巨大力量直将女子撞飞出去,啪嗒一声扑倒在地没了动静。
行人瞥见这一幕吃惊不已,一边惊呼“撞死人啦”,一边抢上前来探女子鼻息,好在女子尚且还有微弱呼吸。
洪老爷骂骂咧咧钻出车厢瞧见这一幕,责骂车夫不长眼睛,委屈车夫本想辩解是那女子自己冲出来的,一旁一个乞儿男孩却哭喊着扑出,跪在橙衣女子跟前的,大喊大叫:“姐姐!姐姐!我俩相依为命,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洪老爷口碑在村中不算太好,被乡民逮到个机会便即吵吵嚷嚷的道着洪老爷的是非家常,老爷子跃下马车,商人的直觉告诉他眼前情状突兀古怪,冷眼望着橙衣女子面色惨白,铁石心肠问了句:“喂,死了没?”
橙衣女子一声咳嗽,呕出一口鲜血触目惊心,双眼无力半睁,望向身旁该是自己弟弟的乞儿男孩,虚弱嘱咐起了遗言:“小竹儿……咱爹娘死的早,我姐弟俩相依为命来到此处,无依无靠只想讨口饭吃,想不到现在姐姐也要离你而去……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好好活下去啊……”
女子声情并茂,可与其说是在嘱咐遗言,不如说是在不动声色的煽动人心,一旁大叔大婶们皆是眼角含泪,目光犹若矛头愈发刺得洪老爷背脊不舒服。
洪老爷何等精明的人物,怎会瞧不出来其中关键,心中掂量着眼下是否是场碰瓷敲诈,果不其然,那位男孩眼见自家姐姐就要没命,拖住洪老爷双腿便要老爷子赔钱。
老爷子无从解释,本欲差遣家仆动手便打,敏锐目光瞧见人群中一位颇具侠骨的女子冷漠双眸死死盯着,忙摆了摆手改变主意让家仆将三锭银两交给男孩,冷着脸孔折返回马车自认倒霉。
待得人群散了,白发女子睁开一双灵动眸子与面前乞儿男孩相视一笑,一边用来以防万一王丹霞慢步走来,一把拽紧陈小咩胳膊将之扶起,故意伸手揉了揉陈小咩背脊,本以为陈小咩武道进步竟快至如此地步,已然练就了金刚体魄,哪料触手便觉一块“绵软坚硬”,乃是棉絮包裹着木板挡在了背脊,借着武道已有了些许道行故而不至于受伤。
三人有了钱财摇生一变霍然大摇大摆起来,迈步来到酒肆,于狗眼看人低的店小二眼前猛点一桌好菜,便即埋头大吃,酒足饭饱后刚欲离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