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琉儿一手扯住陈小咩衣领,一手胡乱在陈小咩脑袋上拍打,一边打得陈小咩抱头求饶,一边抱怨着陈小咩“喜新厌旧,不再喜爱她了,只将她当作妹子,再也不如从前那样唤她娘子了”。
陈小咩一是想要安抚酒后的薛琉儿平静下来,二则害怕一通谎言被拓跋无双揭穿,到时候指不定便要被这武艺颇高、喜好女色的天下第十一美人儿虏去做妾?
薛琉儿头发凌乱,脑袋无力靠在陈小咩肩头,撒娇着央求陈小咩说一百声“娘子我好喜欢你”,陈小咩近乎奔溃,低着脑袋不敢去看拓跋无双此刻表情,依照薛琉儿吩咐在她耳边小声念叨。
一旁的拓跋无双嘴角不住抽搐,陈小咩口中所谓的“温柔贤淑”便是这等模样?
似乎还嫌不够热闹,拓拔无双起身来到床边,故意搂住陈小咩胳膊,在她耳朵上用牙轻咬,惹得陈小咩浑身发颤,正念到一半的“娘子我好喜欢你”骤然停顿,薛琉儿醉眼朦胧中显得极是不满,用力一推拓拔无双肩膀,任性埋怨道:“你这女人也是,林家小姐也是,银丝丫头也是,你们这群狐狸精干嘛老是要勾搭我家相公?她生的又不好看,人傻不聪明,如今孜然一身可再没多少家当了,天下那么多好男人好女人,你们怎得和我一样犯傻,偏偏看上了她?”
陈小咩当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感情她在薛琉儿口中竟已然没有半分优点。
陈小咩想,薛琉儿醉得实在厉害,竟还以为林家小姐与银丝喜欢上了她,殊不知前者有骊雨相伴终老,后者喜欢的只是她陈小咩的银子,哪怕再退一步说,女子之间又岂能相爱?
拓拔无双也听不懂薛琉儿在神神叨叨着什么,只是故意要与薛琉儿唱反调好叫陈小咩难堪,不理会陈小咩哀求眼神,这位美人儿笑着言道:“谁说她是你家相公?她刚才可是答应了我要做我的女人!你瞧瞧我长得比你好看,又好歹是这绿洲子的主人,能让陈琉儿一辈子吃穿不愁,你若是当真喜欢她此刻便就应该放手让她不再与你漂泊流浪。”
陈小咩瞪着拓拔无双一脸哀怨,忙与呜咽哭泣的薛琉儿小声解释,拓跋无双瞧着陈小咩焦头烂额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却未曾想到“薛小咩”嚎啕一阵后哭声戛然而止,绯红面孔定睛瞧着拓拔无双出了会儿神,而后呼出一口气靠在陈小咩肩头喃喃自语:“林家小姐倒还有可能勾走相公,这女人便随她去吧……”
陈小咩与拓拔无双皆是一愣,只是一呆过后前者“噗嗤”大笑,后者低沉脸孔显得甚是懊恼——什么叫“这女人便随她去吧”,莫不是天下第十一的美人儿反倒入不得“陈琉儿”的眼!?
对自己美貌素来自负的拓跋无双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咬牙切齿:“薛小咩,你相公刚才说你‘温柔贤淑’,说你我二人共同教导徒弟,必然是你家弟子胜过我家弟子——我并不服气,倒想与你赌上一把,就怕你不敢!”
陈小咩立刻捂住薛琉儿嘴巴,却不料反被酒醉后的薛琉儿扭住双手、捂住了嘴,半睁双眼瞧着拓跋无双,倔强道:“赌就赌,我会怕你?”
顿了顿,薛琉儿歪着脑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补充了句:“若是我输了,便将我家相公送给你做小妾……”
陈小咩一惊之后欲哭无泪,心底默默发誓绝不会再让薛琉儿沾半点酒水,而本就想以陈小咩为筹码赌注的拓拔无双睁大眼睛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