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想调虎离山,叫我们四位姐妹保护不得楼主大人么!好恶毒的心肠!你定是还有同伙潜伏在楼里,只待时机刺杀咱们楼主!”
王丹霞眼神泛起波澜面色霎时阴沉下来,而听银丝兀自摇头又道:“啧啧,可惜你打错了算盘,咱们四姐妹在楼里各司一职,若非楼主调遣万万不会自作主张,我负责巡视阁楼,翡翠姐姐负责死士谍子,金缕姐姐负责天下密报,珍珠姐姐则负责楼主安全,断不可能因你这等肤浅诡计擅离职守,你那些个同伴寻不到时机多半早已按耐不住提前出手了吧?咱们四人中除了金缕武艺高强谁也没见过,也就数珍珠最是高明,除非是那武当山上战死的武当宗主陈仙师老神仙亲临,否则多半会被珍珠姐姐一通砍瓜切菜,你们这回的行刺太也无谋了。”
王丹霞眼神阴鸷,咬着嘴唇显是已在动摇了,而听得一声“师姐”,一柄长剑远远飞刺而来,瞧准了银丝踱步背过身的一刹那猛然刺向羊角辫女孩头颅。
众侍女来不及呼喊“小心”,羊角辫女孩却是头也不回,轻轻一偏脑袋,由着那柄飞剑自耳畔径直刺过,穿透一颗杨柳树身,钉进颤抖剑身整整半截。
王丹霞恼怒道:“你怎么回来了?!”
“师姐!那名为‘珍珠’的丫头时刻守在柳红嫣身边,武艺手法当真厉害之极,怕是我俩联手都敌不过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还是赶紧逃吧!”
说话间,一名身着宽大锦袍的小女童如御风般飘落站立车前,除了飞出一剑,女孩手中尚且还持有一剑,飘落之时顺手一剑斩了那牵着马匹的缰绳,由着那匹已然腿脚发软、不敢动弹的红马一声长嘶狂奔而去。
马车前端失了马匹即将倾倒,锦袍女童抬起一只稚嫩手掌竟是力扛千斤般托起了马车,车上王丹霞怒骂一声“蠢材”,提着张桐不得不跳下马车,啐了一口喝问道:“你干什么!?”
锦袍女童缩了缩脖子,略显羞涩道:“王师姐明鉴,那马儿也是一条鲜活生命,刀剑无眼若是伤到了它可太也无辜了,琉儿自作主张将它放跑也算是行善积德。”
王丹霞翻个白眼,哭笑不得道:“你将它放跑了,咱们一会儿怎么逃?你只顾着一匹畜生的性命,可有想过如此一举是在葬送你我二人的性命?”
锦袍女童脸色一白,双目通红带着哭腔言道:“师姐,琉儿错了。”
银丝咯咯大笑,指着锦袍女童笑得肚子都疼了:“你们一个不自量力,一个傻里傻气,一对活宝怎得会想到来‘花红柳绿’胡闹?若非你们犯下的是刺杀楼主的滔天大罪,我真想给你们个痛快,好叫你们不至于被活捉后受尽人间苦难。”
说罢,银丝眉目含笑望向大不了自己几岁的锦袍女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锦袍女童松开马车恭敬一抱拳头,极是有礼的向银丝答道:“我叫薛琉儿,是武当宗门下末辈弟子,身旁这位是王丹霞师姐,旧闻银丝大名如……如那个,如雷贯耳,冒昧擅闯宝地还望恕罪。”
不说王丹霞,便是周遭女婢也对这初出江湖的雏鸟彻底无言,怪异眼神望着自称薛琉儿的锦袍女孩如是在看一件稀奇物事。
银丝憋笑还礼:“不敢当不敢当,‘如那个什么’当真不敢当,武当宗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便连两个年轻小娃娃都有‘出尘境界’,可惜要恕罪却是由不得银丝做主了。”
薛琉儿脸颊微红,提剑摆好剑招把式,言道:“不敢叫银丝管事为难,接下来的殊死相搏管事大人大可不必留情……”